“我宁愿你继续给我讲你想象出来的这个奇怪的故事。比如说,告诉我,像我这么小巧的人儿怎能做出杀死哈利·欧克斯先生这么残忍的事?”
我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她往后退缩了一下。
“通过征服哈罗德·克里斯蒂,你让他给你找两个亡命徒去袭击哈利,恐吓他。你让他们粗野一些,威胁他如果不收手。就给他好看。可是哈利不屑理你,诅咒说,他要把这一切公之于众,让温那·格林、克里斯蒂和其他王权派的人一起曝光。”
“胡说八道!”
“他躺在地上,脸和膝盖着地,几乎被打死了。你的亡命徒做得太过分了,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从耳后开枪打死了他。你打了四枪,是近距离打的,子弹甚至没有穿透脑袋。也许你用的就是他床边的枪——那支枪丢了。”
看吧!当我提及哈利的枪时,这位长着和巴哈马的天空一样美丽的蓝眼的美人开始不安了——她确实用那把枪了。
“于是你想到一个权宜之计,把灯放在原来放枪的地方,并在床上浇了点儿酒精,点了一把火。然后,你和你的同伙合作把尸体抬到床上,做出伏都教仪式的样子。一个烧焦的尸体,几根羽毛,使人看起来更像得罪了神灵而被惩罚的死亡事件。”
她大笑着,一边摇头,一边点燃另一支香烟,“黑勒,真的,你该给广播写小说。”
“或者你真的打算放把火烧掉西苑,但我有点儿不确定。我相信你只是想毁尸灭迹,然后扔到泥潭中。也许你偷金币是为了把伏都教仪式扮演得更像,但也许你就像哈利,只把金钱当做唯一的上帝。”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眼望天花板,装出既无聊又厌恶的样子。
“做完那罪恶的事后,你和兰斯基的手下就离开了。克里斯蒂在之前很久就走了,走前为你和同伙铺好了路:放药。他还把你的两个助手接来,被不幸的亚瑟目击了。然后克里斯蒂把这两个人送到西苑,再离开,去找他的情妇。然而或许在午夜,或许是早上,你给他打了电话。他知道哈利先生死了,这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克里斯蒂很快改编了他的故事,假装一直在哈利的隔壁睡觉。他表现得太绅士了,不愿让他的情妇也卷人其中,而那个风流的女人提示他什么都别说。”
现在她摇着头,傲慢地笑着,“我真是很不愿意让你失望,不过这只是你的肥皂泡般的梦。南希·德·玛瑞尼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这些都是我干的,她丈夫可是我最不愿意陷害的人。”
“我没说你陷害弗来迪,你的伏都教的把戏只想使人联想起本地黑人。这个陷害是贝克和麦尔岑受公爵的指使一手完成的。而公爵的职责,我相信,使他只能采取克里斯蒂的建议叫这两个迈阿密警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