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梦一样。”我喃喃地说。
“你现在不是做梦。”她说。
“玛乔丽?”“嘘。”她那漂亮的咖啡色的脸庞笑着望着我,棕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和桃乐丝·拉末的眼神一样。
“你还在发烧,要休息一下。”
“玛乔丽。”我说。我安逸地笑了。
她用湿布擦着我的额头,我又睡着了。阳光唤醒了我。我醒了,试着坐起来,可是身体的疼痛却不允许。
“内森!对不起!我来拉上窗帘……”
我听见窗帘被拉上。在她的小屋里,我穿着睡衣,躺在她的小床上。我能闻见她桌上的花香,我曾在梦中嗅到过。
她在我旁边,拽了张椅子坐下。她穿着白衬衫和热带风情的印花裙子,第一次她请我喝茶时穿的就是这身衣服。她的微笑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你在发烧。你还记得和我讲话了吗?”
“只记得一次,我以为我在做梦,你正用温布擦我的脸。”
“我们谈了许多次,不过你发烧在说胡话。现在你退烧了。你知道你在哪儿吗?”“帮我坐起来,好吗?”
她点点头、上前把枕头放在我背后。我找到一种感觉不到疼的姿势,慢慢靠了下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英国人,他带你来这儿的。”
“弗雷明?”
“他没说他叫什么名字。他看起来很冷酷,实际上却很温柔。”
“什么时候?”
“三天前。他每天都来,一会儿你就能看见他。你一定饿了。”的确,我胃里的疼痛倒不只是由于子弹。“我想我是饿了。我吃过什么吗?”
“只喝了肉汤。再来点儿吗?我做了些海螺汤。”
“海螺汤。”
“香蕉沙拉呢?”
“好……”
她用一个小盘子装着食物,送给我,坚持要像喂婴儿一样一勺一勺地喂我,我太虚弱了,没法抗拒。
“玛乔丽……你真美……你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