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看出来为什么维吉尔如此坚决地相信卡尔是无辜的。”我说。
“这是真的吗?”她举起我的作业。
“字字当真,”我说,“维吉尔确认了,他当时在场。他说自从那天之后卡尔再也不是之前的卡尔了。”
“哇,”莱拉低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越南的这个女孩被烧死在小屋里有点像克丽斯特尔被烧死在工具棚?”
“你从中得出的就是这个?”我说,“他的中士拿枪对着他的头。他情愿死也不愿意强奸那个女孩。这个故事说明的就是这一点。在越南的那个人怎么可能和杀害克丽斯特尔·哈根的是同一个人?如果他果真是一个强奸犯和谋杀者,他在越南的时候就会屈服于内心的阴暗面。”
“你认为他是无辜的?”莱拉问道,她的语调里更多是好奇,而不是谴责。
“我说不好,”我说,“我有点相信。我是说,有可能,不是吗?”
莱拉思考了很长时间,重新阅读我作业的最后一部分——卡尔拒绝执行吉布斯命令的那一部分,接着她放下论文,说:“为了讨论的方便,让我们假设一下,卡尔不是凶手,那意味着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那意味着凶手另有其人。”
“那是当然,”她说,“可是,是谁呢?”
“谁都有可能,”我说,“可能是某个恰好经过看见她一个人在家的陌生人。”
“我不这么认为。”她说。
“为什么?”
“那本日记,”她说,“我认为有可能某个陌生人杀了她。但是如果那本日记有所意义,克丽斯特尔受到了威胁,有人强迫她做事情,那意味着克丽斯特尔知道她的袭击者是谁。”
“如果不是卡尔,”我说,“也不是某个陌生人,那么……”
“如果不是卡尔,”莱拉说,“这是一个重大的假设,那么剩下继父道格拉斯,继兄丹尼,还有男朋友安迪。”她用手指数着这些名字,“也有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某个人,克丽斯特尔认识的某个人,但是她没有在她的日记里提到这个名字,除非是在代码里。”
“我们有卷宗,”我说,“我们拥有这个案子的所有证据。也许我们可以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