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们现在没有做任何DNA测试,由于没有合适的书面协议,任何平庸的辩护律师都能否决证据。但是在你的案子中,被告方要求进行测试。检察官绝不会挑战测试的可靠性,因为这么做会迫使他们承认多年来他们一直在用的证据是错误的。”
“抱歉,我没听懂。”
“我们有一实验室的科学家由于行政问题现在什么也没有测试。我有个朋友在那里,我请她做我们的指甲测试。她一开始拒绝了,我把艾弗森快不行了的情况告诉她后,她同意了。”
“你让她做了DNA测试?”
“做了。我这里有结果。”
我没法呼吸。我认为桑登没有马上告诉我结果是为了卖关子,我急切地问道:“然后呢?”
“他们在指甲上找到了皮肤细胞和血——男人和女人的DNA。我们能认为女性DNA是克丽斯特尔的。”
“男性DNA呢?”我问。
“男性DNA不属于卡尔·艾弗森,不是他的皮肤,也不是他的血。”
“我就知道,”我说,“我就知道不会是卡尔的。”我欢欣而激动地在空中挥动拳头。
“我们现在只需要洛克伍德DNA的样品。”桑登说。
我那番兴高采烈的劲头一下子没了,就像气球突然爆裂。“你没有跟麦克斯·鲁珀特谈过,是吧?”
“鲁珀特?没有。怎么了?”
“洛克伍德逃跑了,”我说,“他把自己的房子烧毁后跑了。鲁珀特说他把带有他DNA痕迹的东西全毁掉了。”我没有告诉桑登教授为什么洛克伍德在逃。我没有告诉他我去他家里找他,以及绑架事件。我明白,我的行动尽管出于好心,却造成了洛克伍德的逃亡。我感到心烦意乱。
莱拉从床上坐起,对我的谈话很感兴趣。我打开免提电话,让她能听到。
“呃,”桑登说,“我们有日记、照片,以及目前洛克伍德在逃和烧毁自己的房子的事实——这可能足够让我们回到法庭。”
“足够证明卡尔无罪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桑登教授似乎在自言自语,各种假设在他头脑里打架,“假设DNA是洛克伍德的。他可以说那天早上他跟克丽斯特尔吵架了,她抓伤了他。毕竟他们住在同一个房子里。有可能DNA的产生并不是因为他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