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杀了他妹妹,”莱拉说,“当道格拉斯和丹尼都撒谎说待在道格拉斯的汽车经销店时,我以为丹尼撒谎是为了保护他父亲,实际上是道格拉斯说谎来保护他的儿子。并且日记——”
“那个秋天丹尼十八岁了,”我说,“安迪·费希尔这么跟我们说的。从法律上说,丹尼是个成人。”
“他十八岁,克丽斯特尔十四岁。那就是克丽斯特尔所说的强奸。”
“天啊,道格拉斯当时说的就是这件事,”我说着敲了敲我的额头,“那天晚上他想杀我,说了些疯话,没完没了地背诵《圣经》段落——我以为他不过是个变态,为骚扰了克丽斯特尔忏悔。但他说的是保护他的儿子。他知道丹尼杀了克丽斯特尔。他告诉警察克丽斯特尔被杀的时候丹尼跟他在一起。他不会提供不在犯罪现场的假证明,除非他知道实情。这些年他一直在保护丹尼。我带着解密的日记出现在道格拉斯家时,他试图杀掉我来保护丹尼。”
“那个电话,”莱拉说,“丹尼星期五接到的那个电话——”
“那肯定是道格拉斯打给丹尼的,让他知道我的情况,”我说,“道格拉斯肯定在他以为杀了我之后给他打了电话——来合计怎么处置我,怎么处置我的尸体。”
“一直以来是丹尼在背后,”莱拉说着耸了耸肩,“我从没离一个谋杀犯这么近。”她的眼睛因为顿悟而出现光彩,“老天,我敢说是他烧毁了道格拉斯的房子——来毁掉道格拉斯DNA的所有痕迹。”
“什么?但是——”
“想一想,”她说,“你认为道格拉斯是凶手,克丽斯特尔指甲上是道格拉斯的DNA,去了道格拉斯家。你逃跑后,丹尼知道你会带警察去找道格拉斯。他们会从威士忌或者屋子里的其他东西上得到他的DNA。但是道格拉斯的DNA不会匹配。那会十分接近:那会是道格拉斯的一位男性亲属。”
“王八蛋,”我说,“丹尼烧了道格拉斯的房子,毁掉了道格拉斯DNA的所有痕迹,那么我们将继续相信道格拉斯是凶手。”我让拼图的碎片依序排列,想到了可怕的下一步。“但是他不可能处理掉道格拉斯的所有DNA,除非——”
“除非他处理掉道格拉斯。”莱拉说出了我的想法。
“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太荒唐了。”我说。
“或者说无法无天,”莱拉说,“为了避免死在监狱你会怎么做?”
“该死的。”我敲着我的大腿,“我应该在离开前抓一个烟头的。我们离得那么近。我应该伸出手拿一个。”
“我也慌了,”莱拉说,“看见那辆卡车开进来,我浑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