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六星期的缜密侦查,耗费数千工时的辛苦作业后,警方的进展与索尔·杰特曼报案时相去无几。所有状况都清查了三遍。新的刑警参与办案,对所搜集的证据提供新的观点。调查人员回头查麦兰在军中的两年服役时期,甚至没有漏掉他的学生时代,寻找可能的动机。
毫无所获。
一位凶案组的探员总结了他们所有人员的感受:
“去他的,”他疲惫不堪的说。“我们何不干脆说是那个王八蛋戳自己的背部,然后将这个案子抛诸脑后?”
二
蒙妮卡·狄雷尼每星期四都到当地的医院担任志工。她在离开住处前,拿了一张行事表给狄雷尼组长,清单中详细说明他何时应将吐司放入烤箱、调在什么温度、何时应将马铃薯放入烤箱上层、何时应该将李莎拉牌的巧克力蛋糕由冰箱中拿出来。他面色凝重的检视那张清单,眼镜滑到鼻头。
“我还会把窗户钉好,”他告诉她。
她笑着朝他吐吐舌。
他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前。他没将门关上。只剩他一个人在屋内,只要有任何不熟悉或无预期的动静,他都要能听得到。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厚纸板制的新档案夹。他原本打算在标签上注明:“维多·麦兰凶杀案”。不过他停了下来。或许他应当写:“维多·麦兰谋杀案”。他觉得,凶杀与谋杀不一样。那不止是法律上对一级谋杀的定义:“事先心存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