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萨克斯、邦维兹、柏朵芙、古奇等店,”她说。“不过我什么都没买,我不认为有人会记得我,那些店里人很多。”
“是没有人记得,”他说,顿了一下,然后很诚恳的朝她靠近了些。“不过,麦兰太太,那很正常也可以理解。你什么都没买,没有试穿衣服,没有特别询问任何商品;没有人对你出现在这些店家有任何印象也是很正常的。你没有试穿任何衣服吧?”
“没有,我没有。我没看到我喜欢的。”
“当然。在十点至一点半之间曾遇到任何你认识的人吗?卖场人员、熟人、朋友?”
“没有。一个也没有。”
“那段期间打过电话?”
“没有。”
“寄过信件?”
“没有。”
“与任何人交谈过?跟谁碰过面?”
“没有。”
“我明白了。请你了解,麦兰太太,我们的所做所为全都是为了清查疑点。依我看你的表现很正常。我相信你不会因为这些问题而感到不悦?”
“一点都不会,狄雷尼组长。”
“你的先生是否曾对你不忠?”他劈头就问。
即使他赏她一个耳光,她的反应可能也不会更戏剧化。她的身体猛然往后倾,满脸通红,双手抬高。
“相信我,麦兰太太,”他继续说,口气也恢复原来那种柔和得近乎谄媚的语调。“很遗憾必须刺探你的私生活,以及你与你先生之间的隐私。不过你想必也了解这也是情非得已。”
“我先生是最亲爱、最甜蜜的男人,”她生硬的说着,嘴唇发白。“我向你保证他完全忠实。他爱我,我也爱他。他经常表达他的爱意,向我直接表白以及——其他方式。我们的婚姻很幸福快乐。完美的婚姻。维多·麦兰是个非常伟大的艺术家,能当他的妻子是一种荣幸。噢,我知道他身边那些龌龊的八卦传言,不过我向你保证他不只是个好画家,也是一个好老公与好父亲。我向你保证。”
“令郎也有同感吗,麦兰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