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你是,”他和蔼的说。“我们谈谈他遇害的那个星期五吧。你说你大约十点半离开这里,去上了一个小时的瑜伽课。”
“瑜伽与冥想,”她说。“有二十分钟我们是光着身子坐在地板上说:‘唵’。”
“然后你去了杰克·达克位于中央公园南路的工作室。你当时有为那幅铝箔裸女图摆姿势吗?”
“没有,杰克正在进行一场摄影活动。他也是摄影师,你知道,而且技术高明。大都是拍时装照片。他的作品经常刊登在《时尚》、《城乡》等杂志。我也在一旁提供意见,直到他们休息用餐。”
“那是十二点?或大约?”
“大约。”
“然后呢?”
“然后杰克让我上楼到他的住处。他有一栋双拼式房子,你知道。杰克为我们弄了顿午餐。他自认为是个美食料理达人,他的手艺烂透了。我住过巴黎,我‘了解’。他做了一份药草蛋卷,真难以下咽。不过他做的西班牙冷冻白肉还算不错,我就是吃那道菜填饱肚子的。”
“你们有关系吗?”
她茫然望着他。
“性关系,”他说。“你在他的住处时?在午餐之前,期间或之后?”
“你知道,”她说:“你不会相信的,不过我记不得了。我真的记不得了。”
“我相信你,”他说。“毕竟,那是六个星期前的事。”
她笑了出来,笑声尖锐。
“噢,艾德华·X·狄雷尼,”她说。“你真狡猾,真的。好吧,我记得那难吃的药草蛋卷,却记不得我们是否曾搞过。可能没有。”
“为什么‘可能没有’?”
“因为助理和时装模特儿都在楼下等他,而且那些模特儿是按钟点计费的。杰克很会精打细算。”
“连他的绘画也是?”
“你最好相信,老兄。如果‘哈得逊河学派’再度流行,杰克会坐在帕黎赛断崖上,画那条河与树林及白云以及独木舟中的印第安人。”
“那么,午餐后,你和达克下楼到工作室,他在大约一点半再度开始拍摄工作。对吗?”
“对了。”
“你待了多久?”
“噢,大概一个小时。我与发廊有约。”
“达克工作室那场摄影活动有多少位模特儿参与?”
“我不记得了。”
“一位?”
“不,两位或三位,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