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医师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家庭医师,他的诊所在哪里?”
她告诉他,他仔细记下来。
“令郎有刀子吗?猎刀?弹簧刀,折迭式小刀?任何形式的刀子?”
“没有,”她说,摇摇头。“他有一把——好像是折迭式的刀子。瑞士刀,红色刀柄。不过在他变得——变得——情绪失控之后,我就把刀子拿走了。”
“从他手中拿走?”
“我是说从他柜子抽屉内把刀子拿走。”
“那把刀子呢?”
“我丢了,丢进焚化炉。”
他双脚挺直站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头顶。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叹了口气呼出来。
“好吧,”他说。“我相信你。”
这时她抬起头来,望向他,脸上没有泪痕。
“不是他做的,”她说。“我向你发誓,不是泰德做的。他崇拜他父亲。”
“是的,”狄雷尼冷冷说:“他也这么告诉我。”
他转身走向门口,停下脚步再转过头来。
“还有一件事,麦兰太太,”他说。“你可认识你先生用的模特儿?”
她满脸困惑的望着他。
“就是你先生画中的那些女孩或女人,”狄雷尼耐着性子。“你认识其中任何一个?知道名字?”
她摇摇头。“几年前还认识,不过最近的都不认识了,最近五年。”
“一个女孩?很年轻,可能是波多黎各人或意大利人。拉丁民族。”
“没有,我不认识类似那样的。为什么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