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老妇人开口说话,那个小女孩一句话都没有说。我问她们到那边干什么,那个女人说她们在那附近挨家挨户敲门打听是否有清洁工的工作。”
“你问她时,她立刻就这么回答吗?”
发问的是狄雷尼组长。杰森不再往口中塞东西,蹙着眉,试着回想。
“我记不清楚了,”他说。
“猜猜看,”布恩说。
“我猜或许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你没想到她可能是在骗你?”
“当时没有。事后,我想想觉得她可能是在说谎。你知道,我当警察也有三年了,逐渐领悟到每个人都会和警察说谎。我是说‘每个人’!即使他们不需要说谎时也一样,那是自然反应。便衣刑警遇到的情况也一样吗?”
“如果民众知道你是条子,就完全一样,”狄雷尼点点头。“所以她们说她们在找清洁工的工作。你当时说些什么?”
“我说顶楼这里没有工作给她们做,要她们快点滚蛋。那个女人说她听说顶楼住着一个人,她想问问他。我告诉她他已经一命呜呼了,除非她想去清洗血迹,否则最好快点闪人。或许我不应该向她透露,不过我不想站在那边跟她没完没了。总之,这句话很有效。她没再说任何话。两人转身下楼。”
“后来曾再见过她们吗?”布恩问。
“没有,”杰森说。“从来没有。”
“还有什么与她们有关的可以告诉我们吗?”狄雷尼问。“外貌?任何细节?”
“我想想看……”杰森说,吃完他的甘蓝色拉。“那个年长的妇人有一颗金牙,门牙。有帮助吗?”
“可能有,”狄雷尼说。“还有吗?”
“那个年轻的女孩,”杰森说。“有点好玩的……”
“好玩?”布恩说。
“不是有趣的那种好玩,”杰森说:“而是有点古怪。她的眼神空洞,一直望着半空,神情恍惚。”
“吸毒?”布恩问。
“我想不是,比较像是智障或少根筋,看起来不大对劲。我是说,她一句话也没说,所以很难判断。不过我觉得她好像搞不清楚状况,不知身在何处。”
“如果你再看到她们,能认得出来吗?”狄雷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