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方看不出来,”杰特曼说。“艺评家也看不出来。不过麦兰注意到了,我也是。”
“怎么影响?怎么影响他的作品?”
“他说会——呃,不是疼痛,而是僵硬。那是他的说法——僵硬。他的手、臂膀、肩膀。所以他就服用一些似乎有帮助的药物。”
“猛哥?壮哥?”
“是的。”
“贝拉·莎拉珍提供的?”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不过那种药确实有帮助?”
“麦兰是这么说的,他说那使他放松。你由他的遗作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最近一两年来的作品,感觉比较放得开,线条不像以前那么尖锐,色彩更强烈、明亮,这种差异有如秋毫之末般的细微。我想只有维多和我看得出来,其他人都看不出有任何改变。那些作品仍旧是麦兰原来的风格,一样的精彩,依然引人入胜,撼动人心。”
“没错,”狄雷尼说。“撼动人心。”
他站起来,清了清喉咙。
“感谢你,杰特曼先生,”他说。“谢谢你肯见我,以及热情款待。”
“我的荣幸,”杰特曼说。他将身体撑高,由椅子内一跃而起,两腿跨过扶手,轻巧的以脚尖着地。“希望能有所帮助,查出头绪了吧?”
“噢,是的,”狄雷尼组长说。“绝对有。”
“好,”杰特曼说。“很高兴听到这一点。”
他们走向门口的走道,狄雷尼再度转身环视这个不可思议的房间。
“有如梦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