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决赛的前一天,局里组织选手们进行了一次预演,刘永诚出尽了洋相,背了这段,忘了那段,而且根本就不像演讲,纯粹是小学生背书。组织比赛的领导将他叫到一边,“小刘同志,你怎么对稿子这么不熟,如果明天所有的局领导与科所队长坐在下面,你万一怯场的话,怎么办?”刘永诚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笑说:“我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心理素质好,请领导放心,我明天准行。”当晚他背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果真一字不错地背了出来,还拿了一个“四等状”(每个参赛选手都有份,通常称之安慰奖)。
这回,他对付一个的哥当然也就不在话下,他绽开笑容很自然地说道:“出门走得急,一时忘记带了。”
这个傻不拉几的哥居然没有从他的脸上读出半丝假意出来,莞尔一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小老弟是公安局哪个部门的?”
刘永诚顺水飘舟地答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告诉你,我是刑警大队的。大哥贵姓?”
的哥很有礼貌地说道:“免贵姓刘。小老哥呢?”
刘永诚惊喜地说道:“哦,是真的吗?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我与你一样,也是姓刘。”
的哥听刘永诚这么一说,心里的防丝算是彻底垮了,笑道:“我们真是有缘,以后有什么事找你,你可别推辞哟?”
刘永诚此时的脸皮已经厚如城墙了,他从的哥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就那个被开除的警察,于是,他显出一副义不容辞的神情,“当然!有困难找民警嘛!”
的哥见他豪爽又痛快,哥们义气上身了,“兄弟这么仗义,我请你喝两杯?”
“太晚了,以后再说吧,请你告诉我T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T市钻石分公司吗?”
“会走路的人都知道,怎么啦?”
“听说T市钻石分公司与日本人之间有黑色交易。”
“什么?你能不能说具体点?”刘永诚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在收缩,仿佛又回到了办大案、要案时那种紧张而又刺激的状态。
的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些,是我在与别的客人扯谈时听到的。我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情况。”说完,他踩了一脚急刹,幸好刘永诚对于急刹车有条件反射,这是在执行任务日渐形的。
不过,的哥突然来一脚急杀车,若是别人,刘永诚准会跳起脚来骂娘,但是没有办法,的哥与他谈得来,又告诉了他一些情报信息,也只好一笑带过了。
的哥指村子里唯一的一栋黑瓦房问道:“光顾着说话,差点跑过了,你说的是不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