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景秧看到一个身影慢慢爬过来,他压低声音喊着左月的名字,那个身影停住了,缓缓抬起头,望着景秧。
那是一个女人的面孔,披着长长的头发,白净的脸庞上挂着开心的笑容,但只有白色眼瞳的眼睛让这张笑脸充满了诡异。她的笑容看上去像是挤出来的,挤得白净的脸庞满是皱折。她此时正歪着头,欣赏着被她听吓傻的景秧。
是的,景秧是被她吓傻了,这张脸他二天前曾见过,也是一样的笑容,也是一样的白色眼瞳,也是一样的这样看着自己。
这一刻景秧已不记得该怎么做,只是机械的拿起手枪,对着这个女人“叭、叭、叭”三枪。
“呵呵、呵呵、呵呵呵”一连串的冷笑声传来,女人消失不见了,景秧眼前一亮,原本浓得化不开的黑雾渐渐淡去,手电的光线能照得更远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看来是张局他们听到枪声,冲上来了。
乱晃的手电照得满屋,景秧也看清靠在墙角的左月,她正惊恐的望着自己,景秧快步上前抱起左月,入手的温热,让他放下心来。
“喊你怎么不回答”景秧柔声责备道。
左月还处在惊慌中,只是紧紧抓住景秧,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张局一马当先冲进来,只看到景秧把左月横抱在怀里,没看到其它可疑之处。
景秧也不知如何回答,难道是见鬼了!左月挣扎一下,站在地上,脸都羞红了。
张局身后一名中年警察,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惊悚事件,他想的是难不成这小子景秧和美女警官在一起,一时激动过头,擦枪走火了还是左月先冷静下来,“刚突然手电熄了,我觉得有人在偷袭我们,景秧才开枪示警的”
张局还是满脸疑惑,在四周又检查了一遍。突然奇怪的问道“你是朝那开的枪?”
景秧顺着开枪的方向指去,自己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景秧开枪的方向是堵墙,可完好的墙壁上却连半个枪眼也没有。他彻底蒙了!
方临风今晚睡不着,闭上眼睛又会想起床下的干尸,本来想让舒承去宾馆睡,可这小子却找了风木木,借来张钢丝床,说睡在医院便宜些。
方临风也知道他的意思,可他更害怕今晚再出什么事情。舒承说人多些好,就赖在这不动了。其实他心里也想有人陪,可又担心。
八点多俞悦吵着要吃东西,舒承只好屁颠屁颠的往外跑去买。刚跑到门口,就看见救护车送来一个病人,一时好奇跟上去看了一眼。谁知担架上躺着的是高老,这下吓得舒承不轻。立马拽着同行的护士问情况,护士说是在小楼里发现的,正好不知来历,让舒承跟着进去填表。
舒承正苦着脸填着表,景秧又送了个受伤的警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