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秧的心再次揪起,这幅画是在暗示什么吗?
他稍稍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不管这卧室里有什么危险,反正已经到这也不可能再回头。只是这下他更谨慎的猫着腰,检查好手枪的保险和弹夹,走进房间。
卧室里有一张破床,发黑的床垫摆放在破床上,床头墙上还挂着一幅发黄的年历,景秧放眼一看,卧室里什么也没有,唯一可疑的就是床下,他再次拿出口袋里的手电筒打开,看了看身后,没有危险。这才趴下来将手电筒推入床下。
床下面积满了灰尘,手电筒一路颠簸的滚入黑暗的床下。在一个物体旁停了下来。
景秧看清了,这个物体很熟悉,他曾在照片上见过,就是那个矿难中死去的矿工。后来这些尸体都被挖出来了,不是说都火化了吗?对了,门上的脸正是画的他们的表情。景秧有所悟的看着这具平躺的尸体,心中有些堵。他现在清楚为什么王局会发火了,他们是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平时又有谁来体会过他们的艰苦,矿难发生时那些管理者们更多的只是想着怎么样来保住自己,而不会是去救他们。
想着这些,景秧也不由得眼眶湿润,这一刻他深切体会到了这些人的怨恨,他们这是在报仇啊!
‘不对,还是不对!’景秧脑中灵光一闪,想到这事中间还有问题。王秀英的死是怎么回事?这个系列案子的第一个受害者为什么会死?还有陈劲也死了?这两个人与矿难有什么联系吗?景秧本来清晰的思路又混乱了,就趴在地上,不断的梳理着纷乱的思绪。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门悄悄的关上了,天花板上又聚起黑色的浓雾。
(三十七)鬼机灵
那些莫名死亡的人,他们的死因成了景秧的心结,一时间他也不记得自己还身处危险中,只是自己陷在混乱里,非要排事情理顺了。
‘对了,王秀英死前不是有写下什么吗?’景秧的逻辑思维在警队是有名了,此时他似乎又从混乱中理出些路径,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曾找人分析过,前面两个字好像是她丈夫的名字,她丈夫不也是死于矿难吗?也就是说她也是和这起太难有联系,但她为什么会死?陈劲的父亲也是死于矿难,可为什么也会死?还有两名警员和两位法医的死,这些深埋地下的冤灵都疯了吗?
景秧从刚理出的思绪中又陷入混乱,这一连串的命案背后,肯定有一个最终的答案,但他还是无法完全理顺。不想了,景秧又看了看床下的干尸,没有害怕,只有怜悯的神情,他们也是受害者,可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转过身来,想再去卫生间看看。这才发现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房间里正有一股阴寒之气,绕在他身周。他心里清楚这都是冤死的鬼魂,心想自己一身正气,也愿意为他们申冤,想当然的不会被他们所伤。当然他好像忘了什么?
这些阴森的雾气渐渐绕着景秧旋转起来,如同一个小型的龙卷风暴,越转越急。最后竟然有急速的风啸声,景秧这才感觉到事情不对,这怎么也不像是会放自己离开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