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两块感光板上,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在第三块,也就是抓拍的第一张上,我有了兴奋的发现。我用放大镜细细查看,接着洗了出来,然后在靴子外面套了―双橡胶套鞋,准备出发了。”
“我在底片上发现了异乎寻常的东西,是真是假,决心马不停蹄去查个明白。在我弄清楚之前,没必要告诉温特沃斯和警察们,而且我相信,独自去会有更多的胜算在握,况且,经过刚才的一劫,他们是说什么也不会当晚再去那庄园了。”
“我带上左轮手枪,轻轻地下了楼,步入夜色之中。又下雨了,但我毫不介意,依旧坚定地向前。来到庄园,一股突如其来的知觉告诉我,不可长驱直入,于是我翻墙而过,进到院里,绕开大道,穿过阴晦的湿漉漉的月桂树丛,靠近宅子。你们可以想像得出这有多恐怖。每有一片树叶沙沙作响,我就吓得一跳。”
“我绕到了房子的背后,从一扇小窗爬了进去,我在探察这房子的时候,曾在这扇窗上做过记号。当然了,我对这房子的结构是从头到脚了如指掌的。厨房台阶摇摇欲坠,霉臭刺鼻,我蹑手蹑脚走了上去,左转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连着我们曾封住的一扇门,通向大厅。走廊尽头隐约微光闪闪,我踮起脚,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握紧了左轮手枪。靠近房门,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之后是一阵哄堂大笑。我走上前去,看到了大厅内部。几个衣着整齐的男人在厅里聚成一堆,至少有一个人带着武器,他们正在观看我为辟邪所布的‘防护屏障’,不怀好意地大笑。我一生中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是愚蠢之至。”
“显然,这帮人是一直在有目的地利用这所空宅,或许已经有些年头了。而如今温特沃斯要收管了,他们就装神弄鬼,上演了传说中的一幕,意在吓跑房主,把此地继续占为己用。不过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是造伪钞的,盗贼,还是发明家,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一会儿,他们从五角星旁走开,围住了那只还活着的猎狗,狗出奇地安静,像是被下了药。他们讨论了一番,到底把这可怜的畜生杀了还是留着,最后决定还是杀了为妙。只见两个人拿一团缠绕的绳圈塞进狗嘴,绳圈的两端绕到狗脖子后面,再有一人把一根拐杖插进两个绳套,两个拉着绳子的人俯身按仵狗,挡住了我的视线,猎狗痛苦地号叫一声,随即又一次听到了那种令人难受的折断声,和之前听到的一次无异,你们还记得那次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