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两个流浪汉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又问。
“哦,你是说那两个死在庄园里的流浪汉吧,”卡拉其答道,“可以确信,死因大致相同。或许他们碰巧发现了什么,然后被皮下注射药物而死。抑或恰好死期已到,属自然死亡。不难想像,很多流浪汉时不时都曾在空房子里住过的。”
卡拉其站起身来,磕尽烟斗里的烟灰。我们也随之起立,去拿外衣和帽子。
“好走啊!”他下了大家都熟知的逐客令,寒暄着与我们亲切道别、我们出门走上泰晤士河河堤,不久便在夜色中各自回家了。
(周健华译)
会吹口哨的房间
那天我去聚会的时候迟到了,卡拉其给我开门时,还开玩笑地向我挥了挥拳头。然后他径直打开饭厅的门,让我们四个——阿克莱特、杰瑟普、泰勒和我,进去吃饭。
像往常一样,饭菜非常丰盛。用餐时,卡拉其保持他一贯的作风,一直沉默不语着。吃完饭后,我们则像以前一样端起酒杯,拿着雪茄,坐进各自的椅子里。卡拉其也跟着一起坐下,沉思片刻后,就讲起了他的故事。
“我刚从爱尔兰回来。”他说,“我想你们这些家伙也许想听听我的故事,就把你们都叫了过来。当然,我的目的并不仅限于此,我希望在复述给你们听以后,可以将事情看得更清楚明白些。这事可真是不可思议,可以算得上是我迄今为止遇上的最特别的‘鬼案’之一,或者说,是最古怪的恶作剧之一。现在我讲给你们听听。”
“前几个星期,我一直呆在一个叫‘伊亚斯瑞’的城堡里,这个城堡就在盖尔威城东北面20英里的地方。大约在一个月前,我从这城堡的主人锡德克?泰瑟克先生那儿收到一封信,他在信里写到他刚买下这座房子,但才搬进去住几天就发现这房子闹鬼,因此想请我去看看。”
“我到的那天,他驾着双轮马车来车站接我,然后我们就直接去了城堡——泰瑟克将之称为‘陋舍’。‘陋舍’里只住着他和他的弟弟,还有一个美国人。这个美国人看上去既像个仆人又像个伙伴。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所有的仆人都走得一个不剩。这么大的房子只剩他们三个凑合着过日子,偶尔在白天请人回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