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我没有放过这些家伙,我让他们一个个讲清楚赌注,这可是一诺千金,没法抵赖的。除非这次是我输了,要不然他们中有些人会输得倾家荡产——其实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这可是他们逼我的。好了,事情就是这样,该讲的都讲完。’”
“‘还没有吧,’我抗议地说,‘我现在只知道你买了这幢古堡,知道里面有一间房子很古怪,还有你跟别人打了赌,以及你的仆人全给吓跑了的事。但关于哨声的事你还什么都没说呢!’”
“‘哦,那个啊!我差点忘了说’泰瑟克又讲了下去,‘声音是我们住进来第二天晚上开始的。那天白天我已经去那房间看了一遍——可能是在唐娜休小姐府上听了那些话,心里一直不太安稳,才去查一查的。但是那房间很普通,跟其他的东厢房没什么两样,就是更阴暗了些——不过这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声音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开始的。当时,我和汤姆两个人都在书房里,突然听见东边走廊里传出古里古怪的哨音。你知道,那房间在东厢那边。”
“‘然后我就对汤姆说:‘走,让我们上去看看那恶鬼!’我们俩当下拎了油灯就上了楼。才到走廊,我的心就开始怦怦乱跳。耳边传来的哨声实在是古怪,虽然调子听起来像一首歌,但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鬼怪刺耳的尖笑声。我心里害怕极了,总觉得身后藏了什么东西,随时都会扑上来。”
“‘到了门口,我们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把门打开。门一开,声音就像潮水般涌出来。我当时人就呆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汤姆说他也是这样的感觉。我们只探头看了一会儿,因为实在害怕、就匆匆忙忙地锁上门走了。”
“‘下了楼之后,我们一人喝了杯烈酒,才恢复过来。静下心来一想,这事说不定是有人在故意整我们,于是就拿了棍子跑到外面,想抓住这些捣鬼的爱尔兰人。但是外面连个人影也没有。”
“‘回到屋里,我们把整个房子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又去了那房间一一趟。不过这次可真的给吓坏了,没呆片刻就逃了出来,赶紧锁上门。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就觉得这房间危险邪门得很。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带着枪。”
“‘第二天,我们将那个房间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接着又检查了整个城堡,连外面的空地都没有放过,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虽然这事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些野蛮的爱尔兰人策划的,他们无非是想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