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相公确实见识极广,有些甚至比蒲老头的淘沙理论还要精辟,加上张铁嘴一张嘴能说会道,一会就让我明白过来,不由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原来这毒还真不是现代医学技术所能解释的。
僵尸扑人咬脖子,只是返祖现象,象动物捕食一样一口噙住猎物,但那僵尸的牙却不象传说有剧毒,真正有毒的是僵尸身上的尸鬃,尸鬃又短又尖,多长在僵尸的胸口,刺入活人就顺着血管游走,有着很强的麻痹神经作用,也就是致幻,随着时间推移,尸鬃聚集在脊椎,毒之人就会频繁的产生幻觉,无可救药。
我和魏胖了尸鬃的毒,汪倩则是给黑尸眼的毒害了,都相当厉害。
跑回村子的老汪家,我和张铁嘴都淋了个透,我更是冻的面青唇白,浑身直打哆嗦。
魏胖赶紧吩咐那汪支书给我们烧姜汤,又翻包到处找感冒药给我,忙乱了好一阵,我才回过神缓过劲来,叫过汪支书说道:“放心吧,给汪倩同志治病的药我已经找来了,您就净等着好消息吧!我喝完这汤就过去给她治,保准明天一早让你看到个活蹦乱跳的姑娘。”
真到具体救治汪倩的当口,我还是逼着张铁嘴去干的,我虽然知道淘沙夫子的法子,却也想瞧瞧传说的望海相公有何高招,再说我确实没啥经验,万一照猫画虎变成了犬,那可没有后悔药吃,在我连哄带骗最后答应取出辟邪宝物给他观赏的条件下,张铁嘴欣然应命,甚至允许我在旁边看着。
只见张铁嘴拿着割成条的僵尸肉,削成指头宽的薄片,一一放在蜡烛上慢慢熏烤,那僵尸肉原本甚为坚韧,被烟火一熏,立时变的柔软膨胀,张铁嘴把烤热的僵尸肉轻轻敷在汪倩胳膊上,就是被蚂蟥叮过的地方,那里原本黑漆漆的可怖,已经有溃烂的征兆,僵尸肉敷上去后,象是活的一样,一抖一抖的想往皮肤里头钻,看的我直恶心。
张铁嘴目不转睛的盯着,眉头逐渐皱在一起说道:“自古伤人者有四,僵尸、血尸、金尸、尸王,她这不是被尸鬃扎的,却比尸鬃还要严重,老夫猜测这定是黑尸眼之毒,介于血尸和金尸之间,非常罕见,你说的黑蚂蟥毫无疑问是黑尸眼所化,看来我还要换个更加厉害的法子才行!”
张铁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指头肚的银瓶,里头有些黑色的糊状液体,轻轻挤出来一滴,滴在那块逐渐萎缩的僵尸肉上,肉片立时从黑色变成暗红色,跟着就见汪倩的肘弯出凸起一个疙瘩,顺着手臂的血管游了过来,这一幕太过骇异,我吃惊的看着那游走的疙瘩,难道还有活的蚂蟥在汪倩体内?
张铁嘴说道:“这就对了,不管黑尸眼是何物所化,都脱不了嗜血的天性,我这琉璃宝瓶里是黑驴血,定然吸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