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一直不愿意吃东西,阚首归吩咐了老妪送来果粥,自己盛了一勺试了试温热,便递到了季婉的嘴边,奈何她紧闭着嘴直接将脸转到了另一边。
他也不恼,笑着搅了搅粥,看着泛香的果肉,说道:“不吃么?看来阿婉是想让我换种方式来喂你了。”
至于他说的其他方式,自然多了去,季婉抱着腿坐在锦毡上,一侧目便狠狠的瞪着阚首归,现在极是看他不顺眼,人已经被关了,回家的机会也没了,干脆破罐破摔。
“滚!”
阚首归神色如常,高鼻深目的妖异俊颜上浮起了更多的笑,碧瞳深处却是寒戾一片,捻着银勺的长指一松,“叮”的一声脆响,碗已经被他放回了漆金镶珠的小几上。
“说起来,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不曾过呢,阿婉不愿意吃这些,就吃别的吧。”
似曾相识的话,惊的季婉猝然想逃,僵直的细腰却已经被阚首归一把握住,他起身便将她提着腰往上一拽,天旋地转间,季婉便被他夹在腋下往那奢华的大圆床走去。
“啊!”她被他抛在了软绵的锦衾,一转身就开始用双脚乱踢,可惜女人的力气太弱了。
捏着她两只脚踝,阚首归稍稍使劲一握,便疼的季婉倒抽冷气,待她乖了些不敢再动,他才扯开两条细长的腿儿分开在腰间,紧接着如巨山般压来。
过分高大健硕的身躯充满了压迫力,他双掌撑在季婉的头际,手心下压着她一双纤细的皓腕,她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他的身下,颤巍巍的急促呼吸着冷冽的空气。
“喜欢这床吗?我特意让人做的。”
季婉气恼不已,琼首上满是怒色和紧张,白嫩的面皮都透出了一抹红霞来,娇媚又动人,惹的阚首归俯身就亲,微凉的薄唇一连落在面上,她怎么躲都躲不开。
“唔嗯……滚开!”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掺了几分不经意的温柔,最后一吻落在了她白净的额间,微微起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便替她拢了拢颊畔的细散青丝。
“知道吗,你穿嫁衣的样美极了,可惜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被你毁了,无妨,我会一一补回来的。”
双手一自由,季婉就抵住了阚首归沉下的胸膛,紧皱着黛眉想躲开他抚摸面颊的手掌,却看见了他腕上的伤,那是被她咬破的地方,时日不久还不曾结疤,翻出的肉有些瘆人,想来是很疼的。
她这一两秒的迟疑,阚首归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季婉这个女人,那一颗心硬的时候跟磐石一般,有时却又软的要命,须得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去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