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保罗?蔡平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私人?”她皱了皱眉头,“除了私人恩怨,还有别的吗?我不知道。我恨保罗?蔡平,恨他许多年了,因为我爱我叔叔,我妹妹露丝也爱他,他是个敏感而慷慨的好心人,而保罗?蔡平却在毁掉他的生命,已经毁了他的生命……哦……现在……”
“好了,希巴德小姐,请不要说了。您不想雇我找到您叔叔?您对此不抱希望吗?”
“不抱希望。哦,如果您去找!如果您去找……我想我不抱希望了,我不敢。可是,即便您找到了他,还是要面对保罗?蔡平。”
“是这样,”沃尔夫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我,“阿奇,请替希巴德小姐将文件包好。如果我没将文件放回原处,她会原谅我的。包装纸和绳子都完好无损吧?好的。”
她抗议道:“但这些对您有用。我要留给一一”。
“不,希巴德小姐,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您的委托。”
她愣愣地看着他。他说:“警察和地方检察官在处理此事。我的处境会很不利。恕不远送。”
她终于捋直了舌头。“胡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吧。”她大发雷霆,向前探着身子,“沃尔夫先生,这太过分了!我什么都跟您说了。您问我什么,我就答了什么。您给出的理由根本不是理由。为什么一一”
他摇摇食指,虽没提高声调,单凭语气中的分量就使她说不下去了。这点总令我有些懊恼,我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到。“请不要说了,希巴德小姐,我已经说了不,我已将理由告诉您。足矣。您能从古德温先生那里接过包裹吗?当然我对您太粗暴了,每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是遗憾不知如何才能做到优雅的无礼。我胸无城府,心直口快。”
他站起身,这己是极不寻常的让步了,尽管她不明白。她也站起来,从我手中接过包裹,气急败坏,正要拂袖而去时,却意识到与气急败坏相比,她更感到孤立无援。她请求道:
“但您难道不明白,这使我……我能做什么呢?”
“我只能给您一个建议。如果下星期三,您仍然无所适从,并希望我能为您效劳,警察也没什么进展的话,就来找我。”
“要等整整四天呀。”
“请原谅,再会,希巴德小姐。”
我替她打开门,显然她已忘了眨她的眼睫毛。
我回到办公室时,沃尔夫又坐下了,他那表情,我想安德鲁?希巴德会称之为喜悦的烙印。他下巴微抬,手指在扶手上画着小圆圈。我走到他的桌边,站在对面,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