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说过。如果我当时没答复你,现在就给你个回答一一算了,我们另找时间增进感情吧,该干正事了。你能先记笔记吗,午饭再吃东西?好,我今天上午和莫利先生,还有地方检察官本人通了电话。都安排妥了,今天下午两点半我可以去‘墓地’看望蔡平先生。你还记得吧,星期六晚,我正要向你口述保罗?蔡平的自白书,就被弗雷德?德金的电话打断了,这事就耽搁下来。请你翻到那一页,我们继续。两点之前必须打好。”
结果我不仅没吃到我所渴望的火腿和鸡蛋,甚至没能与沃尔夫和希巴德一起共进午餐。快一点钟,他才念完,然后我还得打出来。不过当我的胃由空变为真空一一反正就是比空还要空时,我让弗里茨把热鸡蛋三明治、牛奶和咖啡摆到了我的桌上。这份文件能打正确就不错了,这份保罗?蔡平要在上面签字的文件。我的脑袋已意识不到拼写和标点的重要,只能慢慢来,仔细打。我还浪费了三分钟时间打电话给车库,让他们把轿车开过来。我当然以为我得为沃尔夫开车,可他们说己接到沃尔夫的指令,包括配一名司机。我想或许我该为此而生气,但决定就这么算了。
沃尔夫的午饭吃得挺快一一当然是对他而言。差一刻两点他来到办公室时,我刚刚打好文件,正要把三份副本装进棕色文件夹。他拿了副本装在兜里,让我拿出笔记本,记录下午我要做的事。他解释说他从车库要了一位司机,因为我得忙着干别的。还说以防有客人来,他已让希巴德保证整个下午都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直到吃晚饭。希巴德吃过午饭就回房了。
弗里茨来到门口说轿车已到,沃尔夫告诉他几分钟就好。
我对沃尔夫的沉着果敢有了新的认识,他已经安排当晚九点在办公室召集“白羽毛联盟”成员,一切基本就绪。可他还没见到蔡平呢!当然也许朵拉已对他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白书里提到的两点细节,但要在虚线上签名的不是朵拉,而是她那身材矮小、长着浅色眼睛的瘸丈夫。还好沃尔夫没把这差事交给我,尽管这意味着他在两天之内出门两次,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他已付诸行动,星期六晚我们回家后,他就给波士顿、费城和华盛顿打了电话,今天一大早,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又接着打电话,会议在筹备中。我要立即办的就是继续联系其他人,最好电话联系,尽量让他们都参加。
临出门,他又给了我项更急的活儿,让我马上去见伯顿夫人,问她两个问题。我建议打电话,他说不行,如果能见到女儿和女佣就更好了。弗里茨站在门口,拿着他的外套。沃尔夫说:
“差点儿忘了,我们的客人会口渴的。弗里茨,放下外套到这儿来,让我们看看都需要什么。阿奇,如果不介意,你快出发吧,三点之前得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弗里茨,上周我注意到卡伯特先生喜欢埃尔默苏打一一”
我走了,到车库取车,冰冷的空气在我的肺里熠熠生辉。我把车开出去,仔细检查一番,找不到一道划痕,就是那时,我开始思考奇迹问题。我又上了车,向城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