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亲的毕业论文内容如此,但利用报告达到个人目的,也不是一个学者应有的态度吧!”
“并非用于个人目的。我认为它是一份颇有价值的研究资料,我无论如何希望引用其中关于黄教与女子年龄性组织有关的宝贵实例。与男子年龄性组织相关的问题,在宫田登的论文中已提到过了,但女子年龄性组织是罕见的。
“我也曾反复考虑,如果想走成为学者的捷径,不应当重视纯也的论文,否则,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是,今后如果事事迁就他,我将是一事无成的。
“我想终生搞研究工作,所以梦寐以求地希望成为一名学者。了解某一问题是可喜的,通过调查提出新假设或驳倒他人的论点而有新的发现,更令人无限喜悦。即使吃亏也不在话下,我一心想获得真才实学。如果鼠目寸光,永远按他的意志行事。就永远也达不到那样的境地。只能是无所作为。”
“你想当一名学者的志向仍未改变吧,”
“是的。失败也没有关系,我并非别无生路,而且不可急于求成。
“说真的,直到江里子告诉我纯也的死讯为止,我一直犹豫不决。虽然写好了一份大量引用了毕业论文的研究报告,但始终以为不变为上策。
“但是,听过莫名其妙的纯也之死的情况后,我想岂能如此犹豫,即便想出人头地,也不能眼看着衣通绘的父亲不明不白地死去而无动于衷啊!再没有骨气,也不能向兼见那种人摇尾乞怜!”
“那么,父亲的死与兼见有关吗?”
“具体地说,尚无确凿证据。说老实话,去年年底,给衣通绘寄出那封信之后,纯也与我联系过,我和他见过一面。”
“那么,请求石田不要吐露真情的是父亲罗!”
“是的,当时他要我配合他制裁兼见教授。后来,我丧失气节,未经得住兼见的诱惑,断绝了与纯也的来往。我不知道纯也先生做了什么事,但我感到他的死肯定与兼见有关。
“今后,我想彻底查明此事。为了纯也,为了衣通绘,也为了我自己。”
石田中肯地发誓道。
“今后,石田果真决心与我协手合作吗?”
衣通绘叮问道。因为,石田的决心是她彻底摆脱难以忍受的孤独的关键。
“啊!其实,不只是我与你合作,还是你配合我呢!查明二十三年前的事件和纯也之死的谜,对于我来说是生死攸关的问题。此话也许听着有些离奇,但是,事到如今,这场斗争不是他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