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同一个女人呀!”
石田说,昨天一个与上述特征相近的女人,到过民族学系研究生的研究室。几个低年级的学生接待了她。她说是来了解女儿的婚姻问题的,打听了石田的情况。
“作为母亲,来了解女儿的婚姻问题,这绝非戏言。”
衣通绘觉得不可理解。连面都没见过的母亲,为什么要为衣通绘的婚事去找石田呢?
“真奇怪,父亲刚刚去世不久,立刻去打听这件事,难道有什么目的吗?”
“是的。衣通绘,你把了解到的全部情况都对我讲了吗?江里子虽然爱说,但往往把关键地方漏掉,所以,直到现在有些重要情况我仍然不了解。”
“江里子是个好人,她可真没说的!”
在石田的诱导下,衣通绘把过去发生的或了解到的全部情况一五一十地向石田讲了一遍。石田听到行者落山而死和在父亲房间发现了夹在同学会名簿中的纸条等情况之后,便愁眉紧锁,双唇紧闭,开始认真地思考。他简直像认真解答应用题的争强好胜的小学生。
石田见到纯也的复制的遗书之后,立刻像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把刚刚交给衣通绘的毕业论文的复制件要了回去。
“原来如此。我发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赶紧去报告警察局,否则,我也可能死于兼见之手。”
石田把遗书和毕业论文加以对比之后,神色异常地说道。
“怎么回事儿?”
“你看,把两份复制品的笔迹加以对比就可以发现,它们完全相似。可见,遗书是用从毕业论文上剪下的字拼成的!”
“但是,这是父亲写的工工整整的字体,而且毕业论文为横写的,遗书为竖写的呀,此外,遗书的字体较大,并且,没有丝毫粘贴的痕迹。”
“伪造者用放大复制手段改变了字体的大小,只要细心处理,粘贴的痕迹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这不是原稿的一次复制品,而是多次复制品。
“首先用放大复制法放大了毕业论文的字体,再将有关的文字一一剪下来,贴在信纸上,重新复制。这样的复制品上仍有粘贴的线条,用涂改液认真涂改,再复制一次就可以了。由于纯也先生的笔体总是端端正正的,所以信上的字体大小完全一致也不会有人怀疑。复制品是不可信的。”
“的确如此,但是……”
衣通绘的话有头无尾,令人不解其意。
“你看,‘岁月’二字,与附记上的字体的一撇和点的位置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