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他身体不对劲,严重吗”
贺雅言如实回答“发高烧呢,刚吃了药,等会看看会不会退。”随后切入正题,她问“他俩儿怎么回事啊,厉行可是把小七给招哭了,你知道的,那年高考落榜那么大的事,她都没当着我们的面掉一滴眼泪。”
贺泓勋叹了口气,“具体细节我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厉行在特种大队执行任务受伤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惟独没忘了一个叫小七的女孩,我想,除了我们家的小七,不过那么巧的是别人吧后来他提出退役,军区首长亲自找他谈话,他才选择回来。我是有天去他办公室无意间看到他抽屉里放着一张他和小七的合影”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从来没听小七说过。难道夏知予当年真是为了厉行才去x城服役的”
贺泓勋揉太阳穴“就是他。”
“小七知道吗”
“你说呢”
“那怎么办啊”
“不知道。”听到贺雅言“啧”一声表示不满,贺泓勋笑了“我真不知道。你们女人个个都是惹不起又躲不起的主儿,你让我怎么办”
“不行,我可不能让小七吃亏,等我了解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厉行到底要谁啊”
“他要小七”
“这你又知道了”
“夏知予已经爱到什么都可以放弃的地步了,厉行要是想和她在一起早就结婚了,还会是现在的局面厉行不是一般的兵,他是名符其实的陆军之王,当他提出退役,军区首长明确表示不批准他脱下军装,最大的让步就是让他自己挑去哪支部队,然后他来协调。根据厉行的战功,他其实可以被破格提升为中校,可他放弃进职进衔的机会选择回老部队。还有夜亦,在背后动了多大的关系要调他去军区,他一句废话都没有,就两字,不去。要是他心里有夏知予,会那么不顾夜亦的面子要知道,真成了的话,那可是他大舅子。不过有一点我没太想明白,对于夜亦想调厉行去军区,夏知予似乎持反对意见。所以她和厉行实际上是怎么个交情,我还真判断不出来了。”
没想到夜亦还掺了一脚,贺雅言撇嘴“大老表哪都有他,跟着瞎掺和什么,有关系了不起啊。不就是调军区嘛,爷爷一句话不比他好使”
贺泓勋闻言拿出当哥的威严训她“说话别总口无遮拦,被老爷子听见看他批评你。部队不姓贺,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是贺家的家规,谁都不能仗着老一辈人的职权谋私利。贺雅言自然是清楚的,她不过就是随口说说,于是立马应“知道啦,我开玩笑的。”想到贺熹,她又问“那现在我们能做点什么,总不能干看着他们纠结吧”
“依我看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好处理,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厉行治好,他的身体再出状况不止不适宜做特战队员,兵都可能当不成了。”
半生熟15
厉行的病情果然来势汹汹,在服了退烧药后,热度丝毫不减不说,还呈直线上升趋势,短短一个小时时间体温就达到了40度。贺雅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让赫义城把厉行背下楼,直接送去了医院。折腾到凌晨,厉行的体温仍是居高不下。
起初贺熹还能保持面上的平静,在贺雅言跟前极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可当厉行的体温急速飙到42度时,她的情绪就再也无从粉饰了。尤其是医生又不明确表态烧何时会退,她就更控制不住脾气了,冲过去气愤地说“什么时候烧能退下来啊,再这样下去人都要烧着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
贺雅言见状赶紧拉开她,解释道“他是疲劳过度造成免疫力下降病毒入侵引起的高烧,发出来未必是坏事,你别着急小七”
“我能不急吗”贺熹哪里听得进去,她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都42度的超高烧了,有生命危险你知不知道”
贺雅言心中腹诽,我当然知道了,嘴上却说“他烧得确实很厉害,可发烧这种病也不是我们说让它退它就能退下来,再说这针水才打进去,发挥作用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以为像灵丹妙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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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立马就能好吗而且”
她的欲言又止令贺熹本就悬着的心提得更高了,她紧张地问“什么而且,你快说啊”
不着痕迹地给同事递了个眼神,贺雅言皱紧了秀眉,略显为难地说“厉行的情况比较特殊,照理说以他的体质抵抗力不该这么差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刚刚居然出现休克的症状,我们初步认定是心脏供血不足。”
心脏供血不足贺熹一头雾水,她简直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你开什么玩笑,他是特种大队的特战队员,中国特种兵怎么可能心脏供血不足”即便不是医生,贺熹也是有常识的,她不相信凭厉行的身体素质会心脏供血不足。
接到贺雅言示意的眼神,又结合贺熹的话,聪明的医生适时说“他是特种兵那就不是不可能了,心脏供血不足不是只有先天性的,大出血的情况也是可以引起的。”
“大出血”贺熹来不及细想发烧、休克、心脏供血不足和大出血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听到大出血三个字她就怔住了。
这时,走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泓勋匆忙赶来,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厉行,他问“怎么样了,烧还没退”
贺雅言摇头,然后故意问“他以前有没有受过伤,我们怀疑他这次的高烧或者是由别的病因引起的,否则不应该持续不退。”
贺泓勋看了她一眼,似是有所领会,“他一年多前确实受过重伤,心脏超负荷工作,胸口14片弹片,胸腔大量淤血,失血2000,抢救过来后还留下了后遗症”
不等他说完,贺熹抢白道“什么后遗症”
贺泓勋如实说“当时他因为心脏供血不足出现了休克状态,在这个过程中部份记忆被删除。”
医生闻言不禁感慨“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失忆算是万幸,以他当时受伤的情况来看痴呆的可能性最大。”
一阵天眩地转,贺熹跌坐在椅子上,仿佛出现幻觉,好半天她耳朵都在嗡嗡地响,什么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