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下雨,积雪利用不时出现的土地的倾斜像瀑布般落下来。
哈特拉斯看到冰川有解冻的迹象难以抑制高兴的心情。自由的大海对他来说就是自由。
如果他的先驱们在极地盆地这个大问题上弄错了的话,这是他最想了解的,而且他的计划的成功全在于此。
这天晚上,经过了一个温暖的白天,化冰的迹象更明显了,船长开始谈论自由海这个大家十分感兴趣的问题。
他又重提他十分熟悉的那一系列理由,并且始终认为医生是他理论的热烈拥护者。不过,他的结论不乏正确之处。
“显然,”他说,“如果维多利亚湾面对的大洋的冰融化了,那么它的南部直到新科努亚和女皇运河都成了自由海。本尼和比尔彻都看见了这样的情景,他们肯定看见了。”
“我也相信,哈特拉斯。”医生回答说,“没有任何东西让人怀疑这些出色的海员的良好愿望。有人徒劳地用海市蜃楼来解释他们的发现。但是他们显得过于肯定,从而使事实变得不那么令人信服了。”
“我一直这么认为,”阿尔塔蒙说,“极地盆地不仅向西延伸,而且也向东延伸。”
“可以这么假设,”哈特拉斯回答。
“应该这么假设,”美国人又说,“本尼和比尔彻船长在格林奈尔海岸看见的这片自由海,凯恩上尉在以他这个勇敢的学者命名的海峡也看见了!”
“我们现在不是在凯恩海,”哈特拉斯说,“所以我们无法证实事实。”
“但至少我们可以这样假设。”阿尔塔蒙说。
“当然可以,”医生说,他想避免一场无谓的争论,“阿尔塔蒙的想法应该是事实真相。除非是附近地域的特殊地理位置不同,一般相同的现象是可以在相同的纬度上出现的。我也相信东西部都是自由海的说法。”
“不管怎样,与我们关系不大!”哈特拉斯说。
“我不同意您的看法,哈特拉斯,”美国人又说,“这对我们有相当的重要性。”
“什么时候呢,我请教您?”
“回去的时候。”
“回去!”哈特拉斯叫道,“谁想到了?”
“没有人,”阿尔塔蒙说,“但我们总要在什么地方停留吧?”
“什么地方?”哈特拉斯问。
这个问题第一次直接向美国人提出来。医生很想打断这场争论。
阿尔塔蒙没有回答,船长再次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