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向岍耸耸肩,“说不定下一条新闻就是,120岁老太天天吸烟喝酒喝可乐——快乐才是长寿的终极秘诀。”
许曦在一旁狂笑,办公室里闹腾了很久才渐渐安静。
“哎,我要比你长寿了吗?”许曦出门做实验后,向岍痛心疾首地问我。
“长寿多好啊,怎么,你不想?”我哈哈笑。
“不想!”向岍咬咬牙,“岑秋渝你别得意,只要我想,脱单是分分钟的事!”
“那我很期待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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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期末考如期而至,校园里被焦虑的气氛笼罩着,便利店里的咖啡很快卖断了货。
洛唯不喜欢食堂里的人山人海,也不太习惯紧张兮兮的学院氛围。她把科研资料拿回宿舍,除了中途出门监考了一回,其余时间专心做起了家里蹲。
我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学期我上了四门课,其中三门有期末考环节。马不停蹄地奔赴各个考场,看着学生们对着我出的试卷抓耳挠腮,我渐渐陷入沉默、自我反思、痛心疾首等复杂情绪,强烈怀疑自己教了一群假高材生。
这些都是我划过的重点啊各位……我默默清点好白卷,期待在下学期初与这些学生不见不散。
晚上回宿舍,女朋友正在专心做科研。长发如瀑,闲散淡然,她穿着睡裙斜靠在窗台边上,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可惜期末考这场拉力赛让我心力交瘁,不仅消磨斗志,还把一个正值热恋期的女人变成了性冷淡。
我此刻满脑子都是羡慕,一股想要评上正教授职称的心情油然而生。
是了,洛唯作为空降正教授,即便资历最浅,教学任务也几乎等于没有。而作为系里少有的年轻副教授,我脸上自带“我要升职”四个大字,显然是头号压榨目标。
不行,评职称这件事要安排上日程了。我算了算手头的文章和基金,好像还差点意思。今年再努努力争取发两篇顶刊,说不定好机会就来了呢。
这是我到A大的第三年,也该思考升职的事了。
“好累哦。”我趴在沙发一动不动。
“岑老师好可怜啊。”洛唯柔声说。她坐下给我按肩,掌心在肩膀恰到好处地停留。
我舒服地眯上眼睛,在她有规律的按压下昏昏欲睡。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徘徊,一个熟悉的重量贴上了我的背。我顿时一个激灵,急欲起身,却无奈地发现自己被制约得不能动弹。
仿佛是砧板上一条待宰的鱼。
“做什么?”我僵硬地回头,顺泽的黑色长发落在了我的脸上,带着洗发液的清香,四片唇瓣贴在了一起。
“还能做什么呀。”她倒是大方老实。
手指从脸颊出发轻轻划过后颈,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耳尖红得发烫。
“换个地方?”我声音沙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