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
“如果这真是我们‘爱尔兰人的家务事’,”他还刻意慢吞吞地把那几个字说得特别清楚,“应该不只这一件抢案,但目前,只有这么一桩。”
“说不定你只知道这么一件。”我说。
“是啊。”他说,“说不定你我只知道这么一件。”
我走出去,跟斯基普、博比坐在一起。博比穿一件袖子剪掉的灰色棉质长T恤。脖子上还挂一条拴了个哨子的尼龙绳,活像是个参加夏令营的童子军。
“这个演员已经渐渐入戏了。”斯基普用大拇指指了指博比。
“哦?”
“这是我在拍广告片的时候得到的。”博比说,“我演一个篮球比赛的裁判,里面所有的球员都比我高,这是他们的构思之一。”
“谁都比你高一截。”斯基普说,“你们到底在卖什么东西?如果是除臭剂的话,我建议你换件衣服。”
“主题是兄弟情谊。”博比说。
“兄弟情谊?”
“黑人小鬼、白人小鬼、西班牙小鬼,在球赛中,精诚团结,是公益性质的,在乔·富兰克林秀中播。”
“你拿钱了吗?”斯基普说。
“哦,妈的,当然啦。广告公司免费拍摄,电视台免费播放,但是戏里的天才演员却有钱拿。”
“天才演员?”斯基普说。
“天才演员就是我。”博比用法文说。
我叫了一杯酒。斯基普跟博比的酒还没喝完。斯基普点了根烟,让烟雾缓缓散入空气之中。酒来了,我抿了一口。
“我以为你今天会早点休息。”斯基普说。我说我睡不着。“为了明天的事?”
我摇了摇头,“只是因为不够累。翻来翻去睡不好。”
“我也碰过这种事。嘿,天才演员,”他说,“你的广告什么时候还要再拍?”
“应该是两点钟吧。”
“应该是?”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过来看嘛。我两点钟应该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