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指Omega必须不会演戏、没有脑子,黑白不分、宽容一切。
他应该善良,但他不应该为了救人,采取欺骗沈家的迂回战术,他应该在发现沈家欺负时燃的时候,就大哭大闹,他怎么能教时燃隐忍蛰伏、静待时机?
就算沈家踩在牺牲战士尸骨上,贪污腐败、玩弄权术长达十余年,作为Omega,他也不能唾弃对方,更不能支持判处对方死刑。
在他们眼里,Omega应该红着眼眶、抹着眼泪,呜呜地说:“死刑真是太可怕了,他们好可怜,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这才像一个Omega。
Omega怎么能揭露对方的罪行?
Omega怎么能为一个丑恶家族的倒台而欢呼雀跃?
Omega怎么能出席新闻发布会?Omega怎么能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祝青臣看着发布会现场,自己头顶闪烁的水晶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难怪他一直觉得奇怪,怎么想都想不通,这群记者不像是傻子啊,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原来他们是这样想的啊。
两个士兵将那个记者的麦克风收走,一左一右架住他的手臂,准备把他带出去。
这时,祝青臣却道:“等一下。”
两个士兵停下脚步。
祝青臣道:“我有一些话对他说,麻烦你们就这样架着他。”
“是。”
那个记者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祝青臣:“你想说什么。”
祝青臣淡淡道:“你和沈修平是一类人,你们都自命不凡、刚愎自用,以为出身就能决定一切,以为自己就是权威。”
“你和他一模一样,你们喜欢用拙劣的谎言欺骗自己。”
“你说时燃作弊,我想请问。调查组对‘沈修平篡改考生成绩’一案调查了一个月,为什么没查出时燃作弊?难道调查组成员都是傻子吗?”
“你说没有沈家,时燃早就饿死街头了。事实上,是沈家拥着时燃的补偿金,在首都建起了一座巨大庄园,举办了无数次宴会。如果没有沈家,时燃只会过得更好。”
“你说我不该欺骗沈家,和沈家虚以委蛇。我想请问,我有能力、有野心,是谁逼迫我不得不采取迂回手段进行周旋?换做是你……噢,我忘了,时燃的事情刚曝光的时候,你害怕被沈家报复,连一篇报道都不敢发。”
“你有什么资格辱骂我?辱骂时燃?你没资格。”
记者嚅了嚅唇,反驳的话说不出口。
祝青臣继续道:“你可以继续编一些谎言来欺骗你自己,我帮你编两个。”
“我是个恶毒的Omega,我竟然帮帝国钓出了一大片蛀虫。这一大片蛀虫寄生在战士的血肉上,本来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我破坏了他们的美好生活,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