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打电话去派出所报了案,报警之后派出所马上就立案了,可是过了这么久了,到现在也没点头绪。安葬了老母,处理完她的后事,我被这么一阵折腾也病倒了,在家躺了好几天。昨天身体刚刚见好,腿脚有了点劲儿。今天一大早,我就打算来看看这屋子的——哥哥张顺英夫妇离奇亡故之后,这房子就贴了封条,谁都不准进。我就想来看看揭封条了没,如果揭了我就进去拾掇拾掇,谁料刚进了院子,就看见树上吊着个孩子,可把我吓得不轻。
“刚才听他们说孩子大概八九岁,我还怕是我侄子呢,后来一对证也不是,我那侄子的妈妈是洋人,所以他的头发有点黄,还打着卷卷,吊死这孩子据说是寸头的。”
我无意插了句嘴:“那你家的孩子呢?”
张利英苦笑一下,说:“虽然他是我哥哥的儿子,但我在乡下结婚早,我家那小犊子都13了,上初中了。”
福尔摩斯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太悲伤,好生休息、注意身体,便带着我们下去了,顺手拉上了车门。
福尔摩斯先生背靠在车厢上,又不自觉地从兜里摸出了根棕烟点上,抬头望天,陷入了沉思。
我和瑞恩也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就找了几个还在附近打转转围观的人闲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说:“真是可怜啊,不到一个月,一家人就死光光了,那个失踪了的小孩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今儿个在这挂死的娃儿死相也太吓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宝贝。”
另外一个插嘴说:“哎,老人家早就说过这房子是凶宅鬼屋,地主老爷住过的屋子,哪能有什么好东西呢?我小时候就看见他被批斗死时候的样子,可惨了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