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公路显然是从山中央开出来的,我们此刻所在的位置,就是被突然斩断开路的山峡较高的一边。下面就是公路,对面是一个稍微矮小一些的山峡。福尔摩斯先生让我们所有人都匍匐隐蔽好,只留一个干警用草盖住头,用望远镜向外探视,有情况及时通报。
我终于忍不住了,半撑起匍匐的身体问道:“夏福佑同志,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嘘……”福尔摩斯先生把食指放在嘴巴边,示意我安静。
我悻悻闭上了嘴巴,又趴了下去,充分接触冰凉的地面——这算不算五体投地?——我和瑞恩茫然地一对眼,没辙,等着瞧吧,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03
“来了!”那个脑袋探出土堆、被野草掩护着的干警小声地叫了一句。还用手往上微抬,示意我们注意,进入警戒状态。
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都投向了福尔摩斯先生。福尔摩斯先生开始轻声部署道:“如果我推理得没错的话,等会交上火了,我们先按兵不动。如果押送的狱警出了问题支持不住了,余所长带着你的人,我和你们再绕路到他们背后偷袭。”
接着他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吩咐瑞恩说:“等会你们俩留在这里继续监视,瑞恩你是军人出身,不要轻举妄动,照顾好石华。”
“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行动么?”瑞恩有些不满,主动请缨道。
“这是命令,巩固后方和上前线战斗同样重要。”福尔摩斯先生郑重地对他说道。
“Yes,sir!”瑞恩匍匐在地上行了一个军礼。
我就这么地被当成弱者给保护了起来,虽然心有不甘可我也不得不接受。手无寸铁不说,给我一把枪我还不一定会使。况且这一路大家严峻的神情、福尔摩斯先生骇人听闻的可能交火的说辞,都让我感觉就像是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似的。这场面我参与进去就是一堆炮灰,需要人保护反而会成为累赘。
一场火拼即将展开。这会儿我悄悄地爬到了福尔摩斯先生身边,和他并排趴着,身子不禁有些轻微地颤抖。
福尔摩斯先生侧头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我跟你说过,上次我离开张家界后,在前往酆都的路上提前下了火车,来了杭州,遇上悍匪劫押送阎同君的囚车,那可是荷枪实弹的。今天,便是第二次押送阎同君去刑场的日子。”
“所以我们在这里设伏?他们还会再次阻截囚车,企图击毙阎同君?”我小声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