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很重要。做得好不好不重要,重点是愿意做。”希基放开手,又朝门口走去,“去跟那家伙谈谈皮茨菲尔德的事情吧。”
“我会的,先生。”
“很好。”蒂姆说完便走下楼,到赌场出纳后头他的个人办公室去了。
卡尔·劳布纳又多做了两个晚上,乔才想起来解雇他。最近乔忘了好几件事,包括两次跟海米·德拉戈约好要去偷卡许曼皮草店的货,结果都失约了。但他倒是记得修好赌场里的老虎机,把轮子转紧些,可是等到劳布纳那天晚上来值班时,乔又出去找艾玛·古尔德了。
自从查尔斯城地下室酒吧的那一夜以来,他和艾玛大部分晚上都见面。只是大部分,不是每天。其他夜里她则是跟阿尔伯特在一起。到目前为止,乔都还只是试着把这当成一种讨厌的状况,但很快地,他就变得难以忍受了。
没跟艾玛在一起时,乔唯一想的就是见面时要做什么。等他们真的见面了,两手不碰对方就越来越困难。一等她叔叔的地下酒吧打烊,他们就在里面做爱。如果她爸妈和其他手足不在家,他们就回她家里做爱。乔会跟她在他车上做,或者带着她从旅舍后面的楼梯偷偷上楼,去他房间做。他们曾在一座寒冷的山丘上做,就在俯瞰着神秘河的一片枯树下。也曾在寒冷的11月来到多彻斯特的海边,在俯视着圆柏丘湾的沙滩上做。站着、坐着、躺下——都无所谓。室内、室外——都一样。当他们有可以在一起挥霍的一小时,就尽量尝试他们能想出来的各种新花招和新姿势。但如果只有几分钟,那么也就凑合了。
他们倒是很少谈话,顶多只谈对彼此似乎永无止境的迷恋。
在艾玛灰白的眼珠和苍白的皮肤后面,有什么东西蜷缩着禁锢在牢笼里。不是那种被关在里面的禁锢,而是不准任何人进来的禁锢。当他进入她,两人尽量持续到做不动为止时,那个牢笼就打开了。在那些时刻,她睁开双眼搜寻着,他看得到她里头的灵魂,她内心的红光,还有她可能从小坚持至今的梦想,全部暂时松绑,溜出那个地窖和它黑暗的墙,以及上了锁的房门。
然而,一旦他退出来,她的呼吸也减缓到正常,他就会看到那些东西像潮水般退去。
不过无所谓。他开始怀疑自己爱上她了。在牢笼打开、他获邀进入的那些少有的时刻,他发现了一个渴望信任、渴望爱、渴望活着的她。她只是必须搞清楚他是否值得冒险信任、值得爱、值得一起活着。
他值得。
那个冬天他满二十岁,已经知道自己这辈子想做什么了。他想成为艾玛·古尔德可以全心全意托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