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还要做这行呢?”
艾斯特班耸耸肩:“钱。”
“你的意思是,为了赚更多钱。”
他说着举起杯子:“除了——”他的手在房间里画了半圈,“这些东西之外。还有很多东西要花钱的。”
“胃口还真大。”迪昂说,乔瞪了他一眼。
此时乔才注意到办公室的西墙上挂满了黑白照片——大部分是街景,几家夜店门口,几个人物,还有两个破败的村子,好像风一吹就会垮掉。
伊薇丽亚跟着他的眼光望过去:“我弟弟拍的。”
乔说:“是吗?”
艾斯特班点点头:“回家乡的时候拍的。摄影是我的嗜好。”
“嗜好,”他姐姐嘲弄地说,“我弟弟的照片上过《时代》杂志呢。”
艾斯特班只是不好意思地耸耸肩。
“拍得很好。”乔说。
“哪天或许我会拍你,考克林先生。”
乔摇摇头:“我对拍照的想法,恐怕跟印第安人一样。”
艾斯特班苦笑起来:“谈到抓走灵魂,我听说奥米诺先生昨天夜里过世了,真遗憾。”
“是吗?”迪昂问。
艾斯特班轻笑了一声,轻得几乎就像是吐了口气。“而且几个朋友告诉我,最后一次有人看到盖瑞·L.史密斯,是他跟他太太在前往纽约列车的豪华卧铺车厢里,他的情妇则在另一个车厢。据说他的行李看起来收拾得很匆忙,不过还是很多。”
“有时改变一下风景,能让一个人的生命重新得到活力。”乔说。
“你就是这样吗?”伊薇丽亚问,“你来伊博,就是为了展开新的人生?”
“我来是为了朗姆酒的纯化、蒸馏、运销。但如果收到货物的时间不稳定,我就很难做好了。”
“我们控制不了每艘小船、每个关税员、每个码头。”艾斯特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