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什么时候呢?”
“你问处理的时间吗?大概是十八点三十分左右吧!当时,我请同事帮忙,把皮箱搬到最后一班货运列车上。”站员回答。
“寄件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记得是个住在鸭生田,叫做近松的人。”
“你跟这个叫近松的人熟识吗?”
“不好意思,电话的声音太小,听不见……”
“我问你,你认不认识近松?”
“是的,我虽然跟他不熟悉,但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这位近松先生,是经营美术品的人吗?”
“不是……”
“那他的职业是?”
“职业嘛……这倒是没有……他是归国侨民①。”
①日本战败以后,大置侨居原日本殖民地的日本国民,陆续撤回到了日本。
“那么,他是无业游民喽?”
“算是吧,不过,他好像是个掮客,还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兼原警部虽然还想再多问一点,但又怕引起近松的警觉,于是决定,将后续的事情,交给二岛当地的警方处理。他吩咐那名职员“刚才的话除了站长之外,绝不能透漏给其他人”,然后就挂上了电话。
那个叫做近松的男人,因为与掮客同伙起了冲突而痛下杀手,并将对方的尸体装在皮箱里,托运到了汐留车站,这个案子就这么简单。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由本人亲自寄出皮箱。对此,兼原警部的感觉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既错愕、又有些扫兴吧。等形式上的解剖流程走完后,他就只剩下将案子转呈出去,把报告书移交给负责接手侦办的单位这样的任务了。
警部拿出香烟盒,邀主任来根烟,然后自己也抽了一根。
另一方面,指纹的采集,也告一段落了。在法医的指挥下,皮箱被警察们搬上了警车,运到位于信浓町的庆大法医学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