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晚上,他并没有什么异常,还跟我谈笑风生呢。但到了四号晚上,看起来就有点儿奇怪了。”
“哦,是怎么个奇怪法?”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总之,当我把皮箱交给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就连他走出去的时候,我跟他说‘再见’,他也没有回我一声。”
“原来如此。对了,在你保管皮箱的那段期间,或是把皮箱交给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
“不寻常?……”站员贝津被问得云山雾罩。
“比方说,像是散发出尸臭之类的……”
“不,我并没有发现。”
“皮箱在一号晚上送来时,是怎么打包的呢?”
“这个嘛,皮箱并没有外包装,只用马尼拉麻编成的细绳草草捆扎着。绳子一共是直的两条,横的四条,两端各绑着一枚货签。要寄送小型货物,两端一定要各有一枚货签才行。”
“那么,这样说来,近松是在十二月一号下午八点左右,将七十三公斤重的皮箱搬到这里,说了皮箱里面,放的是古董后,暂时交由你们保管;然后,他在四号晚上六点半左右,再次前来,领出皮箱,拿到受理货物的窗口,用寄小型货物的方式,把它寄送出去……”
“是这样的。”两名年轻的站员,异口同声地肯定了梅田警部补的话。
当时的梅田警部补,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只皮箱居然暗藏着天大的玄机。
04
喝下车站方面奉上的热茶,暖了暖身子以后,梅田警部补站起身,准备告辞。就在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
贝津接起电话,听了一下之后开口道:“找您的。”说完这句话后,他把活筒递给了梅田警部补。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方表示自己是福间车站的站长。福间是沿着鹿儿岛本线,从折尾站南下后,经过的第五站①,从那里可以搭乘省营巴士,前往煤矿都市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