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并不具备这个资格。我虽然在膳所的家里,见过那只皮箱,但那也只是匆匆看了一下而已。我根本不记得那皮箱有什么特征。就像我说的,或许,拜托白川运输行的老板,会比较好,他亲自处理过那只皮箱。”
鬼贯警部问清楚了白川运输行的所在地后,便起身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今天很抱歉打扰了。”
“你要回去了吗?下次不要客气,直接来我家吧。我家在涩谷的稳田,等你联络。”蚁川爱吉热情地主动邀请鬼贯警部。
04
从惠比寿车站前的主干道,向北走大约两个街区后,左侧就是白川运输行。布满裂痕的玻璃窗户上糊着纸,用油漆漆成的店名,也已经斑驳剥落,能够清楚辨别的,就只剩下“白”、“输”两个汉字,外观实在非常破旧寒酸。
大约五十一、二岁的运输行老板,是个在一年到头,都为钱所困的人们当中,很常见的那种善良男人。
“您好,今天天气还真是冷啊!……”老板抽了抽鼻子后,搓揉着自己骨节嶙峋的双手说道。
鬼贯警部只是说了句“请把那天的事情,能记得的全都告诉我”后,剩下就全都交给老板自己说明了。一直打断对方的话,对方会感到畏惧,如此一来,恐怕会使陈述产生遗漏。
“这个嘛……那是上个月二十四号傍晚的事情。当时,蚁川先生打电话来说:‘明天我想请你到大久保,运一件货物过来,时间上方便吗?’蚁川先生是我的常客了,所以,到了二十五号,我花了整个上午,把其他客户的工作完成后,就骑着三轮货车,到了蚁川先生的家里……是的,蚁川家在稳田,就在原宿车站对面。工作非常简单,就只是从大久保、一位名叫膳所的画家那儿,搬一只皮箱过来,然后打包再寄送出去而已。当我到达大久保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两点。蚁川先生似乎已经跟对方说好了,黑色皮箱就放在玄关边。我收下那只皮箱后,经由环状线,在三点前回到稳田的蚁川先生家。等蚁川先生看过皮箱后,我就在那里直接打包,之后再将皮箱放回三轮货车。我下了斜坡以后,就把黑色皮箱运送到原宿车站,并用小型行李的方式寄出皮箱。最后,我回到蚁川家,把从车站拿到的收据,交给蚁川先生后,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