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跟警察报案了吗?”
“没有,我没报警。在这个充满血腥、暴力的社会中,被人扒了,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这种消极以对的态度,确实很像膳所善造会采取的行动。
X氏是这一天的下午六点左右,出现在若松车站前的。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膳所究竟是不是X氏?如果他报案了,那就会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这样一来,事情就到此结束了。
膳所发现自己怀表失窃,是在下午四点,四点还在高松附近的人,想在两小时后的下午六点,出现在若松车站前,在当时无法使用飞机的交通条件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要是膳所报案了,调查一定会更加顺利;想到这里,鬼贯警部不禁为他那消极的态度感到遗憾。
“那,不管是谁都可以,有没有人可以证实,你在十二月四号下午在高松呢?”
“没有。”他的回答,就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那样冷漠。
“那么,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上个月的二十八号到这个月的一号之间,待在室户岬?如果有这样一个证人,我也可以省下很多工夫……”鬼贯警部继续追问。
这下终于惹毛了膳所,他气得双目圆瞪道:“混蛋,你……你难道觉得人是我杀的吗?……我先说清楚,我可没有杀人啊!……虽然我觉得那种暴力主义者被杀,根本就是替天行道,但我绝对没有下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所以,我在四国的什么地方,做了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问个不停!……混蛋!……”
膳所善造面如死灰,放在桌上的拳头,不住地颤抖着。
看见膳所的反应,鬼贯警部一时惊愕地愣住了,他直直地望着对方,过了好一阵,才用刻意装出的冷静而平缓的口吻,开口说话。他希望能借着措辞,与说话的语调,缓和膳所的激动情绪:“你不要这么生气,我并不是怀疑你,也不是要诬赖你。当然,对自己不利的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既然你的皮箱里面,塞了马场番太郎的尸体,按照常理,你也应该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吗?我现在只不过是用排除法,轮流调查包括你在内的,众多同学而已。”
听鬼贯警部这么一说,膳所的怒气,就像气球在泄气一般,慢慢地在缩小。最后,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似乎是为了自己不经大脑的言语,而感到惭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