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的黑色折叠式皮包,被偷了对吧?”
“是的,‘东西是从冈山到这里的途中被偷的,所以小偷或许是在柳井站下的手。’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件失窃品找到了吗?”鬼贯警部进一步询问。
“不,还没有。恐怕再也找不到了吧!”
“先跟你说声抱歉,接下来我说的话,听起来可能会像在怀疑你,但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本来是我的职责,所以请你千万不要见怪。关于你寄送给我的失窃报案单,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他本人先填好一张报案单,摁上拇指印后,再由共犯带来这里偷偷替换的。你觉得呢?”
“我想不会有这种可能。照片里的人,就在你手扶着的那张桌子上,填写了那张报案单,还在我的面前,捺下了拇指印,所以,绝对不需要这样的疑虑。”公安官用斩钉截铁的口气,笃定地回应道。
尽管鬼贯警部想再坚持一下自己的意见,但只要笔迹跟拇指印,确定就是蚁川爱吉留下的,那么,他除了放弃这个怀疑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跟在小河内时的情况相同,德山站的不在场证明,虽然必定是伪造的,但住宿名册与报案单上,却都留下了“笔迹”——这个绝对不容置疑的证据,因此,蚁川爱吉才能一直处于无可撼动的地位。
当鬼贯警部从值勤办公室走到月台时,发车的铃声正好响了起来;扩音器中传出带着睡意的广播声,像是连珠炮似的,催促着旅客尽快上车。
鬼贯警部再次成了车中的乘客,但他看起来却一点儿都不悲观。蚁川爱吉的不在场证明,毫无疑问一定是假的。不管是多优秀的魔术,里面都会有让观众的眼睛,产生错觉的诡秘诀窍。蚁川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一样,从后台看的话,一定能看到某种欺骗手法。对现在的鬼贯警部来说,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蚁川爱吉不在现场的证明是完美的,然而,它越是完美,他想要破解它的斗志,也就越是高昂。
鬼贯警部拿出笔记本,比较着蚁川与X氏的行动。就像他先前已经思考过无数次的一样,蚁川爱吉在冈山站附近飞驰时,X氏现身于若松站前;当蚁川出现在德山车站的时候,X氏则住在博多的旅馆中,而且,蚁川爱吉投宿在大分市望洋楼的时候,X氏应该在对马。现在,鬼贯警部的攻击目标,得要转向这一人分饰两角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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