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不说话?”段汀栖越逗越来劲儿,故意用更小的声音继续讨问:“说说喜欢我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宝贝儿,娇娇?说话……”
余棠顿时伸手盖住脸,笑了好一会儿后,歪头似有若无地往段汀栖脸上扫了一整圈:“主要是……长得怪好看的,让人没法儿拒绝。”
“……”小段总自闭一样地安静了几秒后,忽然眼角一瞧:“看上脸的话,难道不应该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余棠:“……那倒也没有到一见钟情的地步。”
段汀栖顿时翻身,余棠也灵活地往旁边一闪,两个人同时变身翻脸怪,双双使出看家功夫闹了好一会儿,中途还累得两两趴下了一次,最后以余棠可屈可伸的卖乖讨饶为终点和平握手。
哎……本来就腰酸背疼,可真行。
段汀栖表面一副旗开得胜的眉飞色舞……暗地里也偷偷活动了一下肩脊,暗暗反思这种互殴的事情以后再没有第二次了。
主要是战力太平均,好像没得打,只能维持和平友好的双边贸易,共发展,创双赢。
段汀栖清楚怀里这个人心里是有数的,所以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稍稍挪了一下动作,搂着人视线又落回了电视上。
余棠被她一牵,也跟着继续看孟羡舒的专题报道。
没过几分钟,段汀栖忽然瞧着采访画面的背景出声:“哎,哎……宝贝儿,看到没有?”
余棠:“……”看到了,一车卖糖炒栗子的。
段汀栖又诶了两声,低头问她:“闻到香味了没有?”
余棠立马笑了声:“我是狗鼻子,你这是什么鼻子,隔着屏幕闻香?”
“瞧你,一点儿都不通情达理,我是馋了想吃。”段汀栖翻身起床,在她脸上一啄,“外面儿门口下午就有卖的,你困就再睡一会儿,等起来了,咱搬两个躺椅搁梅树边晒太阳,我再出去买两袋香喷喷的栗子回来,你负责剥,我负责吃。”
“……”这人可真会规划,工作也不给自己安排了,什么闲心也不操了。余棠笑完靠床头,微微闭眼的时候,又感觉这种规划好像有一种分外的奇异的力量,勾着人心去悄悄的向往和不经意间放松。
半个小时后,收拾齐活的小段总腾云驾雾地出了门,可能是刚好无理取闹地借走了遮在太阳前的一片云,早上还凉嗖嗖的天空顿时多云转晴,暖融融的阳光瞬间铺洒了下来,给灼灼绽放的梅树踱上了一层好看的金边。
余棠好像十年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刚躲懒闭眼地靠上躺椅,江鲤的大饼脸竟忽然出现在了小区门口硕大的显示器上。此大脸不仅毫不认生,还十分豪迈地叭了个叭地对着屏幕大喊道:“hello?姐妹?阿棠!惊不惊喜!快开门,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