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段汀栖有多嚣张,这会儿想睡就睡了,一副配合调查往后排的样子。
其实不光段汀栖,昨晚酒庄救出那些人都还没来得及醒酒问话,个个律师团就到位了,这会儿正在警局扯个没完没了,唯恐沾上点什么影响股价的事儿。
平时生活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洁身自律。
“另外提醒你一句,吴警官,你应该留心注意一下马迪和自来卷以及昨晚那些醉鬼老总的血检数据,看看能不能验出点儿特殊的东西。”
吴越一愣。
“而且昨晚那么大程度的爆炸光是一地酒桶可炸不出来,里面能查的东西多了去了,□□主要是什么?渠道从哪里来?又是早就放好的还是临时起意——尤其连狙击手都等好在那儿了,那些人可总不至于次次都如此谨慎,也不至于就为诈骗这点事儿还做这么大准备。”
“吴警官,你有时间还是查查昨晚那个宴会到底是披得什么皮,你们的行动又有没有哪里不小心‘漏风’了。”
江鲤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绕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还不挑不捡地在路边买了两个鸡蛋灌饼。
吴越则是紧紧拧了几下眉后,立马边打电话边上了车。
珍贵的周末七天一次,在数亿人的恋恋不舍中无情离去。
段汀栖也不知道心里是有多踏实,一躺下就睡到了万家灯火都落下的时候才睁眼。
外面静静的,有些黑,床头的壁灯却没关,流淌着暖黄色光晕。
但是不仅如此,段总发现这次起床的待遇跟以前任何一次也都不同——余棠竟然没起身,而是静悄悄地靠在旁边低眼看她,双手还温柔地环在她脖子后。
深感以往都受到了“冷冰冰”待遇的小段总忽然闭眼笑了好半会儿,眼睛要开不开地露出一条小缝隙:“你是不是……”没睡。
余棠忽然俯身靠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终于温柔说:“是,我喜欢你。”
这句本来没什么非要强求的话好像圆了那份终于等到的心意,段汀栖只留一条缝的眼睛又彻底闭上了,要抿不抿的嘴角克制了好久,终于再次睁开眼:“你……”她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朵红玫瑰。
余棠一只手搂在段汀栖身下,一只手把花直接送进她手心包了包,低头看着她轻声说:“怕你随时会醒,刚才就近在医院附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