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
“又”喝醉了是个什么措辞,她上次喝醉了还干过这么直白奔放厚脸皮的事儿吗?
“啧……我在你心里到底一直都是个什么形象。”段汀栖顺势退开一点,自觉今晚确实撩过头了,于是乖乖地没再得寸进尺,只是打开了她品如的衣柜,脱下“油嘴滑舌”的皮挂好,以便下次再用。
外面的声音渐近渐远,不断来回。两个人在这几分钟里都已经适应了黑暗中的光线,所以也没开灯,双双并排靠着墙,将这间乏善可陈的房打量了一遍。
段汀栖安分了没两分钟,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又捞过了余棠的手把玩儿。余棠右手中指的第二个骨节处有一块儿非常小的印痕,大概是曾经受过伤,摸起来有额外特殊的摩挲感,段汀栖好像非常喜欢用指腹翻来覆去地刮抚。
这几乎是这段日子形成的一个娴熟消磨的小习惯,余棠也一直都由着自己的手被玩儿来玩儿去,从来没说过什么。但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刚被撩拨过,还是这会儿的地点实在不对,又或者黑暗的环境促使感官被放大了数倍——余棠默不作声地忍耐了一会儿后,手腕轻轻一翻,将段汀栖乱动的手指扣进了手心。
“嗯?”段汀栖抬眼,在幽微的光线中朝她投了个询问的眼神儿。
余棠没解释,面不改色地微微一阖眼角:“别乱动,专心听。”
整栋楼挨个追查的人还在继续,分成几组的脚步声若即若离,两个人都听力敏锐,细听的话,不时还能听到非常低微的说话内容。
“啧,听着呢,专心的。”段汀栖又垂下眼皮儿,另一只闲了半天的手顺着摸过去——没舍得抽出已经被余棠十指相扣攥进手心那只。
不过这只爪子的待遇不知道是说好还是差,还没占到几分便宜,又被余棠规矩地握了起来。
“行吧。”段汀栖索性“好说话”地一低头,觅香似的托起余棠的手,在她手背上又轻又点地亲了一下。动作之迅速好似蜻蜓——下一秒就施施然地飞走了。
余棠:“……”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百零八个小动作还能停下来吗。
段汀栖用特别不怀好意地目光在余棠眼睛和薄唇上划过:“别用这种索吻的眼神盯着我瞧了,虽然我长得还行,确实能考虑诱惑上位,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余棠:“……”
“啧……不止是这个。”段汀栖补充。
余棠伸手一拽她的衣领,亲手按住了面前人的嘴。
段汀栖笑眯眯眨了下眼。
随着时间的流逝,红樽花事大概是察觉到他们的“安保措施”也不是那么百分百完善,追查了半天的人可能早就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所以排查完所有房间后,动静逐渐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