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不跑了?”
“累了,懒得跑了。”段汀栖随手合上一扇连通外面阳台的大铁门,把上面手腕粗的锁链绕了几圈后,拽着余棠暂时避到了一处凹墙,不太在意两边夹击地低头问:“瞧你这桃花脸,又在哪儿招人了,怎么就认识了那个女的?”
“怎么回事?”
“什么事情啊,你们都是什么人,跑什么,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还拿着棍棒?!”
……
这时,大片声音才在这会儿伴随着开门声陆续响了起来——段汀栖这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刚才边跑边敲了一路宾馆各房间的门。
余棠有些干巴巴地回话:“不是我招的,是江鲤招的……”
段汀栖顿时有几分诧异地转了回来:“江鲤那铁树……”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允许她对江鲤现场开损,因为旁边的铁门已经哗啦啦响起来了。
“这都是什么破事。”段汀栖面不改色地阖嘴,飞速脱下自己的外套,翻了个面,眨眼间又穿了回去——只不过本来外面黑色的大衣已经变成了驼色。
这私人订制的衣服竟然还是双面双色穿的!
铁门被推开的嘎吱声已经近在耳边,段汀栖好像瞬间成了八爪鱼,长了八只手——一只手随便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一只手将余棠的半长发呼啦全部放进了毛衣里,另一只手同时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顶假发波波头,不由分说地给余棠扣到了头上。
余棠:“……”
“刚才在一个出门儿看热闹的女人头上随便抓的,将就一下,乖。”在身后声音靠近的最后一秒,两个人闪身而出,段汀栖随意又自然地将余棠侧身推压到了一间房门的门框处。
余棠只感觉腰上忽然一凉,段汀栖同时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抱歉。”
随着身后一帮人追近的视线,段汀栖侧头吻在了余棠脖子上,同时靠外的一只手直接从她毛衣下摆探了进去,覆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余棠那件极具视觉冲击的大花袄早在刚才跑的时候就被段汀栖脱下来扔了,这会儿只穿了轻薄的白毛衣。
这些一秒发生的同时,身后的木门发出了一声电子锁的“滴”。
正是段汀栖刚才在楼下开的那间房——事情发生的匆忙,这些找人的“保安”只能按照刚才那个女人的口头描述追捕。很快闻着酒味儿扫过一眼后,从她们身边匆匆忙忙地擦肩而过。
段汀栖同时吻着余棠,压搂着她滚了房里。
过去的人里有个小心翼翼地说:“亮哥,不细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