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了吗?”孟羡舒问。
余棠和江鲤:“嗯。”
“那钱呢。”孟羡舒又问。
“找到了。”余棠说。
“那就好,”孟羡舒看了看余棠,又扫了眼在不远处地上呻/吟的拐子,转身离开,“那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江鲤和余棠整齐划一地点头,目送她走远。孟羡舒是普通人,可她以前跟宋端在一起多年,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尽管接触的不多,但余棠也没法儿在她面前动手动刀。
而且江鲤小时候嘴馋,爱吃冰淇淋和一种瑞士糖,不知道混了孟羡舒多少。她们以前张口闭口都是孟姐姐,现在却连见面都不尴不尬的。
“狗日的宋端。”江鲤在孟羡舒走后抬手撸了下头发。
余棠又打了一下她的头,目送赶过来的警察先把拐子抬走了,“不要骂宋端。”
“?”江鲤:“你怎么回事,最近为什么一直护着宋端?你知道她现在有多气人吗?你哪天被她气死了不要来找我嘤嘤嘤。”
嘤嘤嘤是什么,余棠不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段汀栖下了车后立马就两点一线、飞檐走壁地进了圆脸的院子——她连绕弯路都省了。可现场痕迹和匆匆忙忙锁上的屋门都显示着这里已经打过一轮了,刚才听巷口的人讨论警察方才也来过了。
可是余棠仍旧没有接电话,也不见人影……余棠呢?
她翻出院门,边继续打电话边顺着微弱的血气往小巷深处走,刚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侧边头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找我吗?”
段汀栖一转头,余棠正坐在旁边的一个小墙头歪头看她。
目光飞快打量了一遍她大致完好后,段汀栖悄无声息地放下心,“怎么都不接电话?”
“我故意的。”
段汀栖:“……”
“不接电话是想让你过来接我。”余棠忽然转而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段汀栖脸上,“但我接了应该也一样,所以其实是静音了。”
她从墙上跳了下来,“我没接你,你这不就来接我了。”
段汀栖还从来没听过她这么说话,下意识顿了一下,思量着:“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儿了吗?”
“没有。”余棠答得很快,段汀栖却仍旧看着她,“答这么快一是真没有,二是真有。”
余棠忽然笑了声:“你说什么呢,除了真有可不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