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做这些的时候还边念经:“你就好好反思一下,怎么今天就搅和进这种事儿来了。回头老头打开电视一看,还当咱俩儿偷偷来箭竹山玩儿呢,刚巧撞到这种破事儿被曝光。”
余棠:“……”
好像今天心情真的莫名不错,段汀栖做完这些又唠完一火车废话后,还笑着靠在余棠耳边小声说了句:“麻烦精。”
“……”
直升机已经起飞到了合适的位置和高度,正在收线,头顶传来低低的轰鸣声。无言以对了半会儿的余棠抬头瞧了一眼这种程度的花费,想了想,务实问:“咱家以后还吃得起鱼吗?”
“瞧你操心的,这是我负责的事情,你安心完成你负责的事情就行。”段汀栖前半句还说得很有气势,后半句厚颜无耻地转道:“大不了吃不起了,我们最近就常去老头那儿蹭。”
“……”余棠真的不熟悉她这种没来由的心情风暴,因为段汀栖平时……真的不是这个话风。
直升机将两人吊了起来,缓缓上升。狂风在整个山崖间巡回呼啸,随之而来的细雨却是淅淅沥沥的,并没有一盆浇下。
崖上所有人都行了行注目礼,但这两人扑头灰面,没一个光鲜亮丽的。
段汀栖还心想得亏没人穿裙子,要不这场景吹得飘飘欲仙,跟一帮人在南天门搞聚会似的。
刘仪伟又指挥起众人该干什么赶紧干什么,段汀栖则是解开锁扣的第一时间就似笑非笑地一抬头,冲陆钦河笑道:“陆局,这种程度的任务都没有高额奖金吗?”
陆钦河:“……”
她就安然站在余棠旁边,这句话说得自然极了,就好像是任何一个正常关心爱人劳动所得的妻子。
余棠心里忽然有点微妙的感受,轻轻看了段汀栖一眼。所谓的“家属”的这种名义真的很奇妙,它会让两个本来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衍变成怎样的亲密都不为过。
陆钦河不知道想哪儿去了,竟然有些同情地瞅了余棠一眼,看向段汀栖:“平时家里都是你管账?”
“是啊。”段汀栖笑了起来,摸出一包纸,自然而然地拉过余棠,给她擦脸上刚才沾染的一些土,“她要是没奖金的话,这个月就没零花。”
……
这土被风一吹,反而有一些落进了眼睛里,余棠被灰碜得有点难受,忍不住眨了眨眼。
段汀栖有点诧异,悄悄拉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卖萌呢?我们正要钱呢。”
余棠:“……”有点气。
陆钦河算是看明白点了,吹胡子瞪了段汀栖一眼,先转脚帮刘仪伟善后现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