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榕举起手机,将余棠一起拍进了屏幕内。余棠也不在意,牵起眼睛微微弯了下。
“我听说他……”程榕离开前最后回头,问余棠:“会判死刑吗?”
余棠:“基本不会。”
程榕想了想,随便点点头离开了,好像就是随口一问,没有特殊情绪,也并不怎么在意。
与此同时,跟大榕树遥遥相对的马路对面,一辆黑色商务车的司机朝后面提醒道:“段总,这里只能暂时停车,再不开走的话,交警要过来贴罚单了。”
要去参加一个发售会,手上还摊着文件的段汀栖嗯了声,缓缓从窗外收回视线,“走吧。”
她低头翻了翻文件后,目光又落到了缓慢拉长的后视镜上。
她似乎知道了余棠兜里总也攒不住钱的原因,也好像恰巧触到了这个人不太示于人前的一面。
所以余棠这个人——
这个人。
段汀栖翻出手机,就着刚刚起步的车速,拍下了一张不明所以的照片留在了手机里。
第22章报备
暑假快过完了,程艺朵也没什么学习任务,余棠干脆带她在外面玩儿到了下午才回来。小姑娘也很开心,直到重新见到江鲤时,还兴奋地手舞足蹈的,一改之前乖巧少话的美少女形象。
江鲤很诧异,好像第一次认识她:“宝贝,你怎么了?来,手慢点儿舞,小心鱼缸……”
程艺朵两手举起,对江鲤说:“砰!”
江鲤惊疑地看向余棠:“我去,你带她干嘛去了?怎么就‘砰’了!”
余棠背对着她们接好水,递给程艺朵一杯,才自己边喝边说:“碰碰车的那种砰啊,怎么了?”
江鲤:“……OK,无事发生。”
余棠挑挑眉,把程艺朵送回了自主阅读的小教室,又开始趴在桌前,宠幸早上那盆摸了半天的鹿角海棠。
“你是不是喜欢这花啊?”江鲤从抽屉拉出一个编织袋给她装起来,“来来来,送你送你,一会儿捎回去摸啊。”
余棠这人手欠的很,从小就爱摸花摸草。
她上次买了一盆含羞草,供三年级的孩子观察写作文用。结果还没轮到上课,就让余棠给盘坏了。她连续两天就把那盆含羞草抱面前,一会儿逗一下,一会儿再逗一下,摸个不停。含羞草最后实在太累了,别说“害羞”,再怎么碰都不鸟人了,成了盆“没脸没皮”的高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