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也不再深究,自言自语:“难道王祺不是凶手?”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案情的
复杂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甚至有些诡异。
“真是太奇怪了。”邢天站起身来。
“怎么了,邢队?”王艳见他神色有些紧张便问。
“她的表情,真是太奇怪了。”
“表情?”警员小周不明所以地问。
“不错,她的表情不是通常的恐惧与慌乱,而是一种哀伤与惊讶,好像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邢天再
次看了杨瑾瑜的尸体一眼。
“这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杨瑾瑜可能认识凶手,而且不相信凶手会杀她。”沈忆秋接过话。
邢天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不错,正是这样。”
“认识的人?”许雅诺一惊。
“也许,王祺是死于他杀,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王艳猜测。
“目前来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邢天挥挥手,让人将杨瑾瑜的尸体抬上车
。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去警局做份笔录。”邢天见四人各具疲态,决定让她们休息一晚。
警车疾驰而去,留下四只木偶。“梦雨,我们回去吧。”许雅诺强忍着悲痛劝慰张梦雨。
张梦雨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呆呆地望着灌木丛,好像那里仍然躺着一个人,一个爱笑的女孩。
“我们回去吧。”许雅诺拉着张梦雨转身就走,张梦雨也不强留,跟着许雅诺走。沈忆秋和何小幽跟在后
面,这支队伍像是湘西的赶尸队伍,动作机械,无声无息。
当四人到达寝室时,楼管员正要锁大门,见四人沉默地走过来,本想斥责她们晚归,但当看到沈忆秋的眼
神时便忍住了,只是说了一句:“快点,时间到了。”
进入404寝室,张梦雨终于有了一点生气,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没有人去劝她,因为
她是在做一件正常人应该做的事。哭不能解决问题,却是人最不可缺少的一种情感宣泄方式。
“我原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许雅诺望着杨瑾瑜的床说。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永远不会大
笑着出现在寝室里了,此刻她正躺在警局的停尸间里,冰冷,恐怖。
“是我害了她们,是我!如果我不去调查废楼的血案,她们就不会死,我是凶手!”张梦雨喃喃地说。
“这不关你的事,凶手那么残忍,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许雅诺带着哭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