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这风寒怎还不见好?!”良子宁饶是痴笨也开始怀疑起陈心忧这风寒怎么会一病至今!
“表哥……心忧…咳!咳咳……没…噗!”刺眼的红一瞬间染在了良子宁的白衣上,陈心忧如飘零落叶一般便这样生生在良子宁眼前倒了下去……
“心忧!!!”
……
周嗣音一如既往地孤坐在庭院之中,自斟自饮,石桌上仅仅放着一壶桂花酒,一盏桂花羹,一件同心结……
周嗣音身子日渐消瘦,看着这庭院每一处,目之所及,却皆是不再可得的回忆……
而此时匆匆跑来了一个丫鬟,停在周嗣音身后弯着腰禀报着“公主……容嬷嬷自缢了。”
周嗣音眼中本就不多的光又沉了几分,静默片刻后开了口,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淡淡地回答“本宫知道了。”
丫鬟见着公主没有多做反应,想着就按着下人的礼法将容嬷嬷入土下葬,刚要抬步走出去突然又被周嗣音唤停“火葬了吧。”
那丫鬟心中一怔,没想到公主竟然对容嬷嬷恨到此,尸骨也不得保存。可她一个下人也只是按着吩咐做事,领了旨便退了下去。
等到丫鬟彻底消失的时候,久林现了身单膝跪在周嗣音身后,周嗣音未曾转过身,仍旧盯着那同心结发着楞。久林不曾动,只是静静的等着,终于周嗣音回过神声音透着疲惫开口吩咐道
“久林……将容嬷嬷的骨灰,撒在天机山,让她最后再陪一陪母后吧……”周嗣音心中酸闷,全天下,谁也不知大周国最尊贵的前皇后的陵墓里竟然仅仅是一具衣冠冢,而真正的她早就被撒在了天机山……
久林抬起头,似乎不愿意接下这个命令,犹豫开口“公主,您过下月大婚,属下往返天机山路途遥远,您……”
周嗣音摆摆手,示意久林不必再说,想了想又吩咐道“走前叫辞儿来见一见本宫。”
久林盯着公主的背影,垂下头。自驸马离开后,公主再也不曾展现过笑颜,皇上变相禁了公主的足,因为小郡主之事就连对公主也猜疑起来,同胞弟弟无意间还迫害了自己所爱之人,自小抚养她长大的嬷嬷如今也去了,就连她自己也要改嫁给一个不爱之人……
公主本不该这样的,若不是公主动了情,她仍旧是这大周国最尊贵的女人最得盛宠的长公主……可如今她所布下的棋局却将她也吞了进去。只因为她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那个女驸马……
周辞很快便来了公主府,他见着自己的皇姐端坐在那里,见到自己后一如既往地笑得温柔。只是……皇姐消瘦了好多……
“皇姐……”
周嗣音为周辞斟上了一杯茶,唤周辞过来坐下“辞儿,你尝尝,你最爱的梅子糕。”
周辞接过周嗣音递过来的梅子糕,一口吃进嘴里,一遍嚼一遍含糊不清的开口“好吃!皇姐的梅子糕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