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嗣音含笑微微颔首“本…是我惹恼了她,心里存了气。”
更夫摇摇头,叹口气别人的家务事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看着周嗣音手中提着的灯油都快燃尽了,将自己手中的提灯递了过去。
“哎,我也劝不得什么。这灯姑娘您用着,我家就住在前面。”
周嗣音点点头道了谢,收下了更夫的灯。等到更夫走远周嗣音又见着一个步幅虚晃的人影往这里走来。
周嗣音提灯上前,照亮了良子宁前方的路,良子宁本以为周嗣音会说些什么,僵着脸。停了许久却发现周嗣音只是提着灯一言不发,良子宁心中含了怒气在酒精的作用下冲上了脑袋。
丢下了周嗣音踉踉跄跄跑回了公主府,周嗣音定在了原地。微弱的灯火映在她脸上晃出了些许心伤的神情。
一连几日良子宁都是在酒肆里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府,周嗣音也就夜夜提着灯守在门前。容嬷嬷不知如何宽慰周嗣音,只能捡着些话“公主宽慰些,老奴觉着驸马就是心里有气,就是出去喝酒也未曾去过那种腌臜之地心里定然有着公主。”
周嗣音紧了紧披风,这天果然有些冷了。容嬷嬷说得也确实点中了自己心中所想,想起那日自己只闻到良子宁身上的烈酒之味未有胭粉之香心中多有庆幸。
只是还有一事却是当误不得了……
“嬷嬷,本宫吩咐的事可都做好了?”
容嬷嬷也不多问,只是点头“按着公主的吩咐,老奴都已经准备妥当。”
周嗣音神情露出些许疲惫,挥挥手让容嬷嬷退了下去。从怀中拿出自己之前送与良子宁的同心结,贴在心口之处。
“原谅本宫。”
良子宁一如既往地在酒肆之中买醉,心里难受得如同被人攥住。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利用我,表妹无辜却受牵连……周嗣音!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良子宁瘫软在酒桌之上,周边零零散散的酒坛子散落一地。
落尘一如既往地着一身妖艳火红罗纱褶裙,红纱遮面。妖艳的像只狐狸,扭着蛇一般的腰坐在了良子宁身旁。
秀眉微皱,伸手挥了挥萦绕在鼻尖的酒臭,酥着声探下身子在良子宁耳边“这种烈酒可一点也不好喝啊。”
良子宁醉得动也不想动,不理睬落尘的话。
“我看这长公主也真是可怜,身居高位,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若是没这般智谋,她的下场又会是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的爱会持续多久呢?她没了皇帝的宠爱又会是什么下场呢?送去和亲?承欢在男人跨下?沦为生育的工具?”
落尘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惊醒了良子宁。一想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儿若当真受命运摆布便心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