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宁听着这般荒诞之言只恨不得将这知府踹翻在地“荒谬!上古至今千年已有,挖井取水之能传承亦有千年!如今闽城旱灾如此严重你竟然告诉本驸马喝不到水是因为不会挖井?!”
周嗣音听此回答也是十分不满,大大小小这也是一个知府,如若这般愚蠢的错误都犯那不如割了脑袋祭祭天!
闽城知府跪在地上,突然痛哭出声“驸马!公主!臣如何能不知挖井取水这等稚子之题?!只是臣没有能用的工具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如何能没有镐锹便挖出深井取水?”
良子宁与周嗣音都没想到这闽城的知府竟然这样回答,良子宁疑惑的与周嗣音相互对视一眼,复又问“何意?”
闽城知府缓和了激动的情绪,这才开口回答“启禀驸马,这还是源于三年前。闽城城内突然发生一起□□,不知哪里来的暴民竟然想着造反!骠骑将军唐樽出兵镇压,最后说是造反之事便是因为百姓存有铁器,于是收走了全城的铁器!就连菜刀剪刀都让收走了!”
良子宁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三年!你们用什么做饭?!”
闽城知府摇头苦笑“上古时期以石为器,如今这闽城如是……旱情初期我曾带领一些百姓前去讨要工具,却没想不仅仅被人哄了出来还扬言若是再来讨要便也要治我们造反之罪!”
“荒谬!简直荒天下之大谬!!唐樽去了哪里?”良子宁被这令人不能理解的做法气得颤抖,这次旱情竟然是因为被人没收了工具!多可笑!
周嗣音看着良子宁这般气性,急忙拉住了她“驸马消消气,唐樽官从二品,高你两级,他的做法虽然荒谬但是你却并不能给他治罪,更何况唐樽……”周嗣音顿了顿,有些话还是以后说得好,只是现在这点事并不能治唐樽什么罪,只能说他一句糊涂。更何况她也不希望良子宁过早的沾染到他们这群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良子宁瘪瘪嘴,胸中的气闷被周嗣音悦耳风铃一般的声音击得消散“那要如何才好?”
“先治理当下要来工具要紧。如今你身为驸马都尉自然有这个权利,你且修书一封送往骠骑将军府便是可以了。”良子宁点头称是,这才感叹这当官啊,可真是官大一品压死人。不过那又如何,她可是堂堂长公主的驸马,安逸侯的世子爷!这身份背景杠杠的!
只是没想到她这杠杠的背景也碰了个钉子,唐樽回信说那些工具竟然都融了造佛像了!
良子宁看着这好大的佛像心中自然是万般食草动物奔腾而过。摸了摸这硕大的佛像,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没想到第一次写奏折竟然是为了问自己老丈人借锄头,铁锹??
周嗣音看着良子宁这般抓耳挠腮的模样掩面轻笑,真不知父皇收到这样的奏折是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