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蒲撇了撇嘴,说道:“这个老陈头呢,是我在海外遇到的华侨老人的故交,华侨老人常常在我嘴里提到他。于是我回国就找到他,那时他刚刚从城里的风来楼酒楼退休,其实是被炒鱿鱼的,人老了,做的菜也没有变化,不愿意吸取新的菜式改革。看他腿脚也不方便,新的工作也不好找,于是我就带他到这里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哦……”“门是关好了的。”老陈头进了屋,唯唯诺诺地低头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赵连蒲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忽然在这时,翁蓓蓓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赵连蒲回头不满意地望了一眼,大概他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居然能在这样危急的关头打出哈欠来,感到不可思议吧。“我们一晚上都没睡觉,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精神难免不好的。”沈天很是怜惜这个小师妹,连忙解释道。说来也怪,这哈欠就想是传染病一般,只要一个人打了后,周围的人都涌起了浓浓的睡意。“这可不行!现在才是中午,贼人晚上就会攻进来,你们这样的精气神怎么行?你们快去睡一会!”赵连蒲也急了。
余光沉吟片刻后说道:“赵先生说得对,我们是应该养精蓄锐,备好精神。赵先生,你也应该休息一下。这样好了,我们轮流休息,以免贼人偷偷潜入。”吴勇接道:“对!蓓蓓沈天,还有老陈头先休息,睡四个小时后换我们另外三个。沈天一定要睡好,你可是我们这里的武林高手,可千万不能疲劳过度,到了危险时刻,我们还得靠你来搭救我们呢。”“我不需要睡觉!”老陈头叫了起来:“我年龄已经老了,没听说过吗?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每天我都睡不了太久的时间,你现在叫我去睡还不如叫我去死呢!”赵连蒲倒也理直气壮地接道:“那这样好了,我先去睡,我也得养好精神,不然连枪也端不稳,更别说瞄准了。”
“好吧,赵先生,您先去休息,我们三个再巡视一下楼下的窗户与大门。”吴勇说道。门紧紧闭着,窗户外也有着防盗网,看来贼人想要攻击进来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着报安的措施毕竟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总是或多或少存在某些漏洞,所以余光等人的检查也很仔细,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纰漏。回到二楼,他们又将窗帘放下,再用家具将所有的窗户都堵死,不让外面看到一点里面的动静。一路累下来,他们三个都是汗水凛凛气喘吁吁。余光和吴勇都是一整夜没有合眼,此刻才觉得全身酸痛,四肢无力,睡意像海潮一般不可遏止地涌上了心头。“不行!现在还不能睡!”余光对自己说道,可眼皮就像是灌了铅,不住地打着架。他瞟了一眼吴勇,竟已经倒在了沙发上,像一滩泥一般,还打起了重重的呼噜。
听着吴勇的呼噜声,就像是一种美丽的诱惑,余光有些受不了。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终于又恢复了一点清醒。“余教授,要是你实在受不了,还是休息吧,这里有我呢。”老陈头唯唯诺诺的声音却彻底砸碎了余光最后一道防线。听到了老陈头这句话,余光感觉自己的坚持是无谓的,反正都有老陈头在,怕什么?虽然他只是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头,可在余光心里,正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打消自己坚持不睡的所以理由。反正贼人不见得白天也会攻进来。
反正一楼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反正过不了多久,沈天他们也会醒过来。就算提前睡一会又有什么关系?余光这样劝说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