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时候街市上有新鲜刚上来的鱼鲜,我趁早去瞧瞧有没有几条肥鲤鱼。”
……
在屋里的秦玉甄早已梳妆打扮好,就穿了自己身上一身衣裳裙子,余下的,她什么东西都没收拾。
陈青醁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推开了门。
“玉甄,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秦玉甄幽幽的看着她,“一大早你去那里了?”
陈青醁对她淡淡笑了一下,弯下腰换下了鞋,“没去哪,就随便转了转。”
秦玉甄没有再问,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陈青醁的腰,然后把脸搁在她背上,“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就要回去了。”
陈青醁顿了一下,点点头,“猜到了。”
秦玉甄一下子红了眼眶,“青醁,以后,我们又怎么相见。”她伏在陈青醁的背上,哀哀欲绝地流下了眼泪,那满面泪痕似梨花带雨,“青醁,我怕你偶尔会忘记我。”
陈青醁眯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舍和心疼。
“不会,我会时时记着你。”
……
不到巳时,秦府的十来个人就收拾好了行。两驾软顶马车,十几匹安了鞍子扣了肚带的高头大马就已停在了院墙外。
秦大小姐出门的时候,眼中尚有泪痕。陈青醁送了她出来,等在马车旁边的秋纭赶紧过来打扶手。
分别在即,陈青醁见秦玉甄伤怀,又亲自送了十里路程。
不过,送人这事,彼此终会有一别。秦大小姐再徘徊眷念,回顾不止也没用。
“小姐,小姐……咱们走吧。”秋纭几次三番出声劝着。
陈青醁一脸冷静,等到秦大小姐依依不舍以目送情到远远看不见了之后,她才回身返回了城中。
三千里流水长江,三千里长空明月。也许一时的错过,就可能是一生的错过。
秦府一行人出了城门,沿着驿道一路南行,这万水千山的路程,怕是要走上两个多月。
日头渐渐偏西的时候,秦府一行人终于在一处驿站停了下来。风尘仆仆赶了一天的路,一个个疲累的不行,一众人早早吃过了晚饭,便收拾东西进去歇下了。
……
入夜,驿站里来了一个独行的客人,来人头戴一顶竹笠,一身的简单装束,骑着匹青骢马。